陆闻亭偏过头,努力回忆过后,的确找到了能够对应的画面。
不过和沈亭之轻描淡写说出来的不同,陆闻亭回忆出的画面中,更多了很多不可描述。
“是这样。”他先是正经回答了沈亭之的话,接着揽住青年的腰,截断逃跑退路后,才揄揶笑着继续说,“不过……不止是那样吧?”
“应该还有些其他的吧?”
沈亭之雪白的脸瞬间爆红:“没有了!就只有那点!”
陆闻亭低低笑着,连带胸腔都在震动。
沈亭之自知大事不妙,用力挣扎想要逃离,结果被陆闻亭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清珺别跑啊。”
说话间,他已经随手在周围勾出一个结界,将他和沈亭之完全从其他人视线中剥离。
沈亭之逃脱不得,只能用眼睛瞪他:“你又想干什么?”
“只是想谈一谈以前的回忆。”陆闻亭的声音要多正经有多正经,手上的动作却完全是个流氓,“比如,清珺你刚才说没有其他,却又要跑的事。”
沈亭之牙都要咬碎。
早知道,他就是死,也不说出第二个原因了。
“真的是因为龙椅坐着不舒服吗?”陆闻亭咬上青年耳尖,“还是在那上面,清珺会想起一些其他事呢?”
沈亭之被他亲的腿软腰也软,眼睛更是因为陆闻亭毫不害臊的话蒙上一层水雾。
“说起来,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都不用布结界。”陆闻亭语气很是可惜,“现在在自己家里,还得躲着人。”
“显得我可太没用了。”
沈亭之被他叼着喉结,根本说不出话。
“不过在开始的时候,清珺你也叮嘱过我要注意别被发现。”
沈亭之抬脚踩满嘴没个把门的男人,泛红的眼尾落下晶莹。
陆闻亭不敢再逗,好言好语,俯小做低把恼怒的青年哄好后,才重新撤了结界。
只是这次,我们的陆大顾问,两侧的脸颊上都多了一层隐隐的红。
沈亭之快步走在前面,直到在一个路口停下脚步,才被陆闻亭追上。
停下的路口,栽种着的,是一棵玉兰花树。
追上来的陆闻亭看着这株白玉兰树,也愣住了。
“他还在?”
“嗯。”沈亭之低低应了一声,抬手,抚摸上玉兰花树粗糙的树干。
这株玉兰花树,是他刚到皇宫的第一天,陆闻亭亲手给他种下的。
那时候,只是他随口问了一句,皇宫也像清虚宫那样栽满了玉兰花吗?
陆闻亭回答的是没有,可回到皇宫第一时间,就在这紫禁城正中央,亲手种下了这棵白玉兰树。
而后更是在一个月内,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栽满了白玉兰树。
离开清虚宫,到达皇宫是在夏末秋初,早已过了玉兰花的花期。
可陆闻亭亲手种下的这株玉兰花树,却硬生生在冬天就开了花,一直开过整个皇宫的玉兰花期过,次年春天过去才凋谢。
此后每一年,更是雷打不动,冬初开花,春过凋谢。
年年如此。
直到陆闻亭去世。
在沈亭之扶陆安上位,教导他到亲政的那几年中,这株玉兰花,再未开过。
一直到陆安亲政那一年,他前去找陆闻亭的那一个冬天,玉兰花再次开了。
再后来的事……沈亭之就不知道了。
“活了那么久啊。”陆闻亭覆上青年落在树干上的那只手,“两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