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昏黄的灯光,唐唯走到卧房,拿起手机,脑海里自然浮现出一列数字,轻轻按下去,手指停留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原本以为这些号码永远不会再次触碰,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一幅幅画面在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幅画面定格时,唐唯眼神坚毅,按下了已经被磨得看不出绿色的拨号键,放在耳旁,嘟嘟声响起,眼看已经过去几十秒,正当唐唯轻叹准备放下手机时,手机接通了。
这几日的南京,天气似乎不怎么好,阴沉沉的,随时都会下雨,温度也骤然降了十度,大街上的人们已经换下了清凉的夏装,穿上了长袖。
一辆黑色马六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车道上,一路驶向三牌楼,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一个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的男人。
男人下身深色牛仔,上面一件白色长袖丝质t恤,短发简单干练,单眼皮下的眼睛偶尔一撇,会露出一道精光。
边上是一个装修高档的会所,男人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迈步走了进去,身材窈窕,穿着大开叉旗袍的迎宾女孩迎上来,脸上挂着职业微笑,道,“先生您好,请问有预定吗?”
“小妹妹,晚上有时间吗,哥哥请你吃饭。”男人露出色迷迷的笑容,伸手挑着女孩下巴,女孩被他这举动吓得连连后退。
男人见状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上抽了一口,道,“钱三德在哪,让他出来,就和他说,四爷的人到了。”
女孩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更加不清楚他口中的钱三德是谁,只是有些慌张的跑到后面,然后找到经理,结结巴巴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经理听完,微笑道,“没事,说起来那男人还是我们的大老板了,你先过去给他倒杯茶,我打个电话。”
女孩虽然不情愿,但为了工作,也不得不回去面对那个可恶的男人。
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四下打量着会所的装修,不时地摩挲着下巴,嘴巴砸吧砸吧的自语道,“装修倒是不错。”然后又将目光看向站在边上的迎宾女孩,“女孩也不错。”
他眼珠子一转,对身旁女孩说道,“厕所在哪?”
“这边,请跟我来。”女孩虽然心里厌恶,但表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声音轻柔的说道,然后慢慢走在男人前面,为他指引着,男人跟在身后,一双眼睛却是只停留在女孩曲线优美的肥臀上,下面的小弟弟很不争气的硬了起来。
他四处看了圈,因为时间还很早,所以会所里除了工作人员根本没有一个客人,男人见厕所就在前面,终于安奈不住心里的欲火,大步向前,然后从后面一把抱住女孩柔软腰肢。
“啊!”女孩大声尖叫,但下一刻便是被男人粗糙的打手捂住嘴巴,柔软的身子用力挣扎,此刻也是显得如此无力。
男人将女孩抱进厕所,恶狠狠的对她说道,“再叫我杀了你。”
女孩被他这幅凶恶模样吓到了,直到男人松开手,他都不敢在叫,两行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男人被她这幅我见犹怜的表情弄得更加欲火焚身,低吼一声,便扑了上去,用力撕扯着女孩身上的旗袍,一双大手在女孩饱满的胸脯和丰硕的肥臀上肆意蹂蹑,女孩仅仅咬着嘴唇,低声哽咽,双手死死抱住身体,试图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的,还敢反抗。”男人一下子没扳开女孩的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顿时五道血痕印在脸上,清晰可见。
“啊!”
男人捂着脖子摔倒在地,两个男人阴沉着脸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男人一咕噜爬起来,脸上带着怒意指着两人道,“你们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
“啪!”德哥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男人打的原地转了半圈,再一次跌坐在地。
“你他妈的敢打我?呸,老子是四爷的人,你竟然敢打我?”男人气的浑身都发抖,刚刚那一巴掌打的他一颗牙直接脱落,还有两颗牙也在晃动,张嘴吐出一口血水。
德哥示意经理照顾已经哭成泪人的女孩,他慢慢走近男人,德哥一米九多的高大身材给男人带来无限的压力。
“原本我还打算让你逍遥一阵子,但现在看来,却是没那个必要。”德哥说完,也不等对方有反应,直接又是一巴掌抽过去,然后抬腿就踹,没两下,男人就已经昏迷倒在了厕所里。
做完这些,德哥对经理道,“找个地方,把他绑起来。”
“是,德哥。”
女孩身上裹着一件西装,站在德哥面前,道,“谢谢你,德哥。”
“不用谢,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你受欺负。”德哥淡淡说道。
女孩身体微震,看向德哥的眼神不经意的发生了一丝变化。
昨天晚上,德哥一宿没睡,最终还是决定,拼搏一把,四爷也好,宋明亮也罢,说到底,哪一个不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凭什么他就非得屈人之下,隐忍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坐一会老大了。
现在的局势对他很不利,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现在却是他最好的机会。
下关的王昊被抓,宋明亮不敢露面,凭那一两个刚刚露头的小喽啰,根本成不了大器,只要他略施手段,收服下关区,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但现在的问题就是,究竟需要多少时间?原本他还想着表面上先应付着四爷,可今天这事一发生,基本上就只能绝了这个心思,如此一来,也算是和四爷彻底的闹翻,四爷一定不会放任他成长,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给他最沉重的打击。
他现在最需要去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来拖延时间,即便是出卖自己的灵魂,也在所不惜。
隐忍这么多年,德哥比谁都要了解,自尊,这个人人挂在嘴边的可怜玩意,是建立于权力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