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闻晏回完谢了,准备要退出,唐复淙问:【你的事部里怎么说?】
郁闻晏:【带薪调休,把过去三年的假凑一凑,暂时放个长假。】
唐复淙认同单位的做法:【你先别想这么多,好好休息。还有,这事儿不小,你和文姨郁叔聊聊。】
郁闻晏:【知道了,你也别操心了。】
如果不是改不掉爱管他们闲事的坏习惯,唐复淙还不想操心呢。
郁闻晏放下手机,拿过被宣芋丢在一旁的文件继续翻阅,用手机自带的文档软件写答复。
宣芋从外面回来看到的就是郁闻晏微微弓着背,用笔在纸张上批注。
她劝不动,便把床头的灯调高一个亮度,让他看得更清晰些,避免伤到眼睛。
郁闻晏不是工作狂,学生时代空闲时间不是看闲书就是睡觉,保送后老师说他继续来上学是扰乱高考队伍的军心,也不无道理。现在病了还坚持批阅文件,应该是很重要的工作。
掐准时间,宣芋轻声打断他:“先把鼻氧管拿下,喝些粥。”
郁闻晏抬头凝视她几l分钟,迟迟没有动作。
“看什么?”宣芋摸了摸眼睑,难道是她的黑眼圈太明显了。
郁闻晏把文件放到一旁:“等会儿你先回去,吊完水我也回去了。”
宣芋把粥放到桌上:“等你吊完水我再走。”
都来了,没有半途走的道理。
“你放心好了,我比你能熬。”宣芋说,“学生经常半夜生病,我在医院陪就是一整夜。”
郁闻晏喝了口粥,放下勺子,紧皱眉头:“你是把我当学生?”
宣芋‘啊’了声,没明白他的意思。
郁闻晏臭着脸:“不需要了,你走吧。”
“少爷病又犯了?”宣芋坐在他对面,神色平静,脸上没有任何生气的痕迹。
郁闻晏沉默地喝粥,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生人勿近,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宣芋观察着他表情变化,双手抻着病床边沿,猜出他这几l日心里不痛快是因为营地那天聊得不开心。
“那天谢谢你帮我说话。”
宣芋才说完开场,被他冷冷打断。
“下一句是不是‘做得不妥的地方,希望不要生气’?”郁闻晏斜乜一眼,“哪不妥了?你说。”
宣芋尴尬地笑了笑。
郁闻晏:“没必要为了道歉而道歉。”
说完这句话,空间安静下来。
良久。
宣芋手指抠着被单,微微低下头:“是,我在回避问题,可我不想我们因为姚开隐吵架。”
回家后,她脑子里盘旋着孟清也说的话,也明白当时他俩就是冷战了。
“我没有反悔。你就不要为我做什么了,你……就好好的。”
郁闻晏听到她说这句话,心里一阵抽疼,握住她的手,完完全全裹到掌心,避开最后一句话,说:“不聊他了。”
默契地,他们心里都明白,全都避而不谈。
宣芋拉开他的手,看了眼吊水:“药没了,我给你叫护士。”
出到病房外,宣芋擦了下眼底蕴起的水雾,深吸一口气,冷静许久才调整好状态,走向护士台。
宣芋给陈写宁回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去了,让她早点休息。
陈写宁听完电话,感叹没想到郁闻晏是真的病了,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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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闻晏还在处理文件,宣芋做完事,翻看他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