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义王妃,请不要为难小的……陛下说过了,不允许任何人探视邕妃。”
探视?周易风一愣,凡香拉着她离开长明宫,低声说道:“王妃,听闻邕妃娘娘那日在殿前行凶,所以被禁足……"
“呵,一群狗仗人势的贱人!如今邕妃娘娘落难,我就连一个麒麟宫都进不去!从前我在这宫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时被拦过?!”周易风气急败坏地说。
“王妃,咱们还是小心行事吧……今日您在麒麟宫遭到欺辱,只要将此事如实禀报皇上,皇上定会为您做主的!”
“对,你说得对!我忍!”
此时,一个声音在周易风身后响起:“哟,这不是武义王妃吗?怎么的如此狼狈啊?”
周易风回头,看到西阳王妃张从云正笑里藏刀地看着她。
周易风扯了扯衣襟,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西阳王妃,你怕是不认识去麒麟宫的路吧?怎么走到了这儿?”
“我自然不及武义王妃你熟悉宫里,所以啊,兜兜转转,竟来到了冷宫。”张从云捂嘴一笑。
“冷宫?张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里是长明宫!”
“长明宫又如何?哎,邕妃娘娘得了失心疯,陛下特意派了重兵把守,不让任何人探视。这里,也和冷宫差不多了。”张从云叹了一口气。
“呵,小人得志,瞧瞧你穿的多么寒酸?今日进宫赴宴,竟穿的和寻常妇人一般,怕不是西阳王没有给你银钱买首饰?竟连我的婢女都不如。”
凡香笑着接话道:“王妃,您有所不知,这西阳王早先被皇上训斥,收回了一处封地,现在怕是捉襟见肘……”
张从云一听,脸上有些窘迫,怒道:“你一个贱婢,敢在这里嚼舌根?”
“嚼舌根又如何?”周易风走上前,抬手扇了张从云一巴掌,“我正恼着呢,别惹我!滚!”
“你……”张从云捂着脸,红着眼睛看着她,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气冲冲地离去。
周易风揉了揉手,道:“瞧那张从云,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寒酸!我家王爷为国捐躯,她呢?西阳王只会败家罢了!”
到了正午时分,御膳房的人送来菜肴,罗莲还特意命人将麒麟宫正殿打扫了一番,摆上了几张案几。
齐佑命个太监来传话,说待下了早朝,皇上和两位王爷等人都会到麒麟宫来用膳。
苏浅言陪着顾承礼坐在位置上,看着婢女来来往往地在每个案几上摆上吃食。
“看来皇上还挺为你着想,知道你腿脚不便,特意在麒麟宫给你设宴。对了,院子里那些侍卫,你就让他们那么躺着?”苏浅言问道。
“不然呢?”顾承礼反问。
“挺好挺好,就该让他们躺着。”苏浅言嘀咕道。
此时,已到正午,周易风是第一个来,一进院子,看到那些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侍卫,她便坐在地上哭,凡香也跟着哭。
苏浅言和顾承礼都没有理会她,由着她哭,只是来来往往的婢女们都觉得古怪,却又不敢声张。
过了一会儿,西阳王妃张从云到了。
院子是入前殿的必经之地,张从云看到周易风坐在地上哭,便故作没有看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婢女乐儿手里捧着给御南王的礼物,主仆二人走进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