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和他做爱吗?可白天分明就表现的不像是想和他乱伦的样子,为什么一到晚上整个人就变了?
易于澜不知道易如许这算是戒断反应的一种表现,她被他睡了好几年,能自己一个人独处一晚的时间寥寥可数,就算分隔两地,睡前也一定会通电话或者视频做爱。
她完全习惯那种感觉了,结果突然被告知你自由了,晚上再也没有人烦你了。
一晚两晚她还能忍,但时间久了,身体的空虚让她在晚上光是维持正常生活都困难,一安静下来就想去自慰,关键是她还想被易于澜看着达到高潮,更想和他一起更亲密的彻夜缠绵。
总的来说就是她想要男人了,但因为易于澜这些年的管教实在太好,她还没敢想到去外面找那些喜欢她的男人作为哥哥的替代品来泄欲。
哪怕不能满足身体上的需求,光是能像这样靠在他的手边,她也会从心灵上汲取一丝安慰。
所以结果就是,易于澜晚上等到易如许睡熟,自己又忍不住撸了一次,这让他比易如许睡的更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身边蜷缩的小奶猫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状态很不好,欲求不满,睡眠不足,就连身体也无法像平时那样自由行动,骨折带来的除了疼痛以外,还有许多其他方面的不方便。
就比如脱衣服,洗澡。
起床后易于澜走进浴室洗漱,过了一会儿,他怎么想都觉得心里烦躁,那种郁闷感像是没由来的,可源头又全部都指向了他的双胞胎妹妹易如许身上。
双胞胎妹妹,他和她居然还是双胞胎……易于澜充满怨念的想着,明明早在出生前他们就已经紧紧靠在一起了,为什么出生后两人反而却要被这个世界给远远的分开?他出生前就感受着的人,别人凭什么有资格来把她抢走?
易如许起得很早,大约和她睡前神经紧张有关,她很怕自己在哥哥醒后仍在熟睡,结果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让她五点半就睁开了眼。
天蒙蒙亮她就走了,知道自己做的东西不能吃,特意赶早去楼下买来了哥哥平时喜欢的早点。
可能是因为起得很早,周围又实在是太安静了,易如许在等哥哥起床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困劲上来,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易于澜刚出来就看见一桌子的早点,以及沐浴在晨光下枕着手臂上睡得正香的妹妹。
原本还满是怨气的心情,骤然间就像是被窗外的徐徐升起的朝阳给照射到,思维被驱散的瞬间毫无阴霾。
易于澜大概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喜欢她了。
他的想法从来都是阴暗而且毫无负罪感的,做什么想什么出发点都是为了他自己,无论是父母还是亲戚,在他们身上他都无法汲取到亲密关系所必备的几个要素。
比一般人都要高很多的智商,让他早早地就看清血缘的冷漠与欲望的残忍,从小就无法与同龄人处在同一思维水平的他无视孤独,也不屑去与羊群为伍,所以他对住院期间父母谁都没来探望过这件事毫无感触。
而在成长到可以随时利用父母或身边任何人达成目的的时候,唯独眼前的双胞胎妹妹,是他内心深处仅剩的最柔软也是最敏感的地方。
哪怕是不记得自己与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了,易于澜仍然不忍心冷漠的对待她,她单纯的就像他亲手养大的小动物,无论真实的他是怎么样的,她都只会本能的依赖他,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全都托付寄予,可爱又可怜。
不管是失忆前后,妹妹好像都是他情感上唯一的软肋,恐怕也是他心中温情与亲情仅剩的组成。
易于澜对她好,绝对不单只是为了她,同样也是为了维持他自己心中最后的那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