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只好收手,他望着她,“离婚快乐。”
姜矜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什么,转身,绕过谢容与,从另一条小路走出院子。
“你不该说这样的话。”姜矜走了之后,林若清悻悻然讲,“姜矜多么高傲,你一再提离婚,她哪里能接受?”
谢容与抬眼,似笑非笑望着林若清,“舅舅,你还是不要先关心我跟矜矜的事情,不如先理理你跟她之间的烂账。”
他似乎无比厌烦林若,连“母亲”都不愿意称呼,只说“她”。
他只穿着黑色衬衫,单薄长裤,那件从姜矜身上脱下来得大衣搭在他臂弯,他没有再穿上的意思,脸色冷清又苍白。
林若清想了想,站起来说:“进屋我说给你听。”
好歹让他缓和一点。
刚刚姜矜说了谎,云山疗养院里没有她的司机,但地下车库却停着她的一辆跑车。
刚刚喝了酒,她不方便开车,想找代驾载她回去。
地下车库传来一道声音,“太太,我送您回去。”
姜矜抬眼,望见是谢容与的私人司机。
她轻轻颔首,“多谢。”
她跟谢容与置气,但没必要跟自己置气。
既然有司机,凭什么不用?
坐在车内,姜矜望着风景出神,司机问询,“太太要回郁园吗?”
姜矜想起那句“离婚快乐”,心境都变得荒凉。
“去松云里—姜宅。”她淡声说。
松云里的别墅是姜家在历城的大本营,姜矜并不常去,上一次过来还是给姜堰安排工作。
抵达别墅门口,姜矜下车。
雕花铁门关着,保安亭里的保安望见姜矜,诧异,“大小姐?”
“是我。”姜矜抬眼,平静应道。
她这一应,把整个别墅里的人都惊动了。
刚刚还漆黑一片的建筑群瞬间接二连三亮起灯,内院里的黄铜路灯也亮了起来,园中所有的景色照应得一清二楚。
陈如锦披着衣服走过来,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群从港城调来的佣人。
“大小姐。”
“大小姐。”
“大小姐。”
……
姜家是封建贵族出身,即使王朝早已灭亡,但家族还是笼罩不少封建陋习。
望着一排朝她行礼的佣人,姜矜抬手轻按眉心,她语气莫名温柔,“回去睡觉吧,我想跟祖母说几句话。”
一群人面面相觑,立在原处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