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被数落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努力隐忍着不说出顶撞的话。
容浅收拾好烟灰缸,把上面的烟头和烟灰都清理干净后将其摆回原位,数落容皓的话也随之而停。
他没再说什么,进卫生间洗漱完就回了主卧,房门一关糟心的事都关在了门外。
严律清回来的航班是早上九点多落地。
容浅想去接机他不肯,让容浅在家多睡一会儿,他马上就回去。
因为今天严律清从日本回来,张姨早早就把早餐送来了,好几层的保温饭盒是满满当当的三人份。
容皓饿得喝水也不敢在严律清回家前碰茶几上的饭盒一下,只能隔几分钟问一次容浅,“还没到吗?”
容浅没有理他,他一直站在玄关旁留意门外的动静,好像只要有人按响门锁的密码,他就会赶在那个人输完密码前把门打开。
容浅从早上九点起床到现在就一直在玄关附近转悠,时不时回头看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他的爱人还在回家的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推开家门。
容浅耐心十足地等,也没想过给严律清打个电话问一句他人到哪儿了,只沉默地站在玄关,像等着迎接不知具体何时能到来的惊喜一般,心里充满了会不会是下一秒的期盼,也裹满了充盈暖意的欢欣雀跃。
直到某一秒钟,玄关响起了智能门锁被输入密码的声音。
容浅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走去开门,接过严律清搭在臂弯的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想帮他拖行李箱。
“这很重。”严律清笑着挡开他的手,没让容浅拿,肩膀和手臂齐发力把行李箱拎进客厅平放在地,没让行李箱的轮子划坏容浅家的木质地板。
这次日本之行与他同行的助理小李则是两手提满袋子地进屋。
容浅顺手把严律清的西装外套放在沙发靠背上,快步进厨房给两人倒水。
严律清想先抱抱他都没拉住人,心里好笑地正想跟着进厨房,眼角余光这才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其实容皓杵在那里挺显然,但是严律清眼里只装得下容浅,故而一开始并没有看见他。
此时对视上了,他眼里的笑意一淡,“来找你哥哥?”
容皓用力点头。
很快容浅端了两杯水出来,一杯给了严律清,一杯送去给了小李,还给小李拿了室内拖鞋招呼他进来坐坐。
小李打工人非常局促在工作之外的场合和直属上司共处一室,所以礼貌地喝完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