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柳若晴立即摇了摇头,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心虚道:“我昨晚不是说了嘛,担心夜寒露重得,怕王爷着凉才去的。”
这话虽然听上去中听,可从柳若晴的口中说出来,丝毫没有半点可信度。
言渊不是傻子,更加不可能被她这么轻易忽悠了。
而且,从柳若晴的口中,他完全可以听出来,这个女人对应心锁十分重视,甚至……
他的目光,带着打量般看着柳若晴,渐渐明白了她突然转变的态度。
这个女人,是想跟他搞好关系,才突然间锁起了对他所有的敌意吧?
言渊在心中暗忖道,脸上却不露声色,道:“你问应心锁做什么?”
他随手端起小月奉上来的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随口问道。
“我……”
柳若晴的眼珠子,很快地转了转,道:“我不是昨天在皇嫂那里,看到它真的好漂亮,我好喜欢嘛,就想借来看看。”
没错,是借用,只是,什么时候归还,那就不一定了。
柳若晴在心里,坏坏地加了一句,眼珠子上下狡黠地打转着,而她所有的表情,都落入了言渊的眼中。
他勾了勾唇,依然不露声色,将茶杯放下之后,道:“这是母后留给本王王妃的,不适合外借。”
可这话一说出口,言渊就后悔了,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柳若晴听他这么说,眼珠子瞬间亮了起来,“我不就是你的王妃么。”
这个时候,柳若晴觉得自己真的蠢到家了,昨天皇嫂都说过了,那应心锁是先太后留给言渊他老婆的。
她回府的时候都想到了,结果,等言渊回来的时候,她就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真蠢!
要是早想到这一点,她就不用摔得半身不遂,还要连带着为了讨好他,十根手指都遭殃了。
言渊看着她眼底绽放出来的光亮,还有让他不明所以的懊恼,他慢条斯理地放下了茶杯,看向柳若晴,道:“本王跟你拜过堂吗?”
“……”
一个漫不经心的问题,问得柳若晴愣是一个字都回答不出来。
你大爷的,他们确实没拜过堂,这贱人,竟然拿拜堂这事儿在这里等着她。
她咬着下唇,心里恼火得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言渊的话。
见言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勾唇道:“你我既无夫妻之名,又无夫妻之实,严格上来说,你只是住在我靖王府的一个客人,算不上本王的王妃。”
一句话,堵得柳若晴差点背过气去。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敢情当初不跟她拜堂,是有后招呢。
看着柳若晴瞪着眼就要吐血的模样,言渊的心里,竟多了几许报复的快感。
他提步走到柳若晴面前,轻轻俯下身去望着她明亮的眸瞳里渐渐淌出来的火光,道:“或者,你考虑跟本王完成了夫妻之实,本王或许可以考虑把应心锁给你。”
说完,在柳若晴怒火冲天的眼神中,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