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的脚踩在地上的一根骨头上,整个人一滑,顿时拉着赵全一起摔了下去。
“不好!”
田七心中一惊,而赵全更是吓得亡魂皆冒,那把横在他脖子上的刀,居然就在田七倒下去的同时,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刀。
“我……”赵全捂住脖子,一股股血水从他手掌间流淌了下来,一双瞪圆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憋屈。
“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阿弥陀佛!”周颠摇着扇子,念了一声佛号。
“赵捕头!”
几个捕快悲愤大吼,快速上前。
而此时的赵全,已然没了声息。
“该死的贼人!竟敢杀害赵大哥!”
其他捕快愤怒的制住田七和张六,对他俩拳打脚踢。
“这……”
土地庙角落里的苏三郎和林家娘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两人原本如同死灰一般的眼神,慢慢的亮了起来。
田七和张六,与捕头赵全乃是同乡,三人交好。
即使供出案犯田七和张六,但却还有一个赵捕头环伺在侧。
迫于这三人官匪勾结的威胁,他俩不敢招供出真凶。
但现在,赵捕头身死,田七和张六被抓,已经没有人会再用苏母和林家小儿的性命来要挟他俩。
“老爷!大老爷,冤枉啊!”
苏三郎跪在地上,第一次主动喊冤……
……
“大师,您来了。”韩府,韩老爷带着一群下人,恭敬的站在门口,迎接周颠。
而在韩老爷的肩膀上,一只鹦鹉同样叫道:“大师好,大师好。”
“好好好,你也好。”周颠笑道,用蒲扇拍了拍鹦鹉的鸟头。
这韩老爷正是当日在街头,好心给周颠买梨的那位提着鸟笼的老者。
而他肩膀上的这只鹦鹉,就是吃了周颠从身上拔下来的一根汗毛,而开了灵智的那只鸟。
“大师,里面请……”
韩老爷恭敬的把周颠迎进府中。
“快去,快去把三少奶奶叫来。”大堂上,韩老爷亲自给周颠倒了一杯茶后,冲着管家吩咐道。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