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宁之远也不明白,所以,他觉得付正义疯了。
“别理他!”他轻轻摇头,想宽慰夏末。
夏末紧张的抓紧他的手,问:“你怎么办?”
宁之远的脸缓缓露出笑容,摸了摸夏末发烫的肿脸,说:“白粥放糖好不好?”
夏末一听,眼里一闪而过叫做失望的情绪。
他不肯说,不肯让她分担他的世界。
宁之远一愣,见那肿脸女人转身走了,才惊觉泥娃娃也是有脾气的。
他唤她:“夏末你听我说。”
砰,夏末甩上门。
小乐正在床上玩积木,见妈妈生气了,歪了歪脑袋说:“小乐很乖的。”
夏末冲孩子点点头,拍了拍小脑袋表示同意。
所以,不乖的是叔叔啊……小乐心中这样想,见叔叔在外面叫妈妈,妈妈不理叔叔。
他颠儿颠儿扭下床去开门,夏末见这屋子里出了小叛徒,更不想理宁之远了。
宁之远与夏末背对背坐着,小乐静静的自己跟自己玩,久久,宁之远才淡淡谈起以前。
“你还记得那次在医院吧,那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找理由给人送钱。”
夏末回想起那天,倾盆大雨,小乐高烧,医院走廊上的一瞥,是他们四年后的重遇。
那天,他的助理提着很贵的花篮。
“每年过大小节日,上上下下要打点的事情有很多,付正义把这些事都交给我,我没想到他会留下证据。”
这些……就是夏末所说的,她不懂的事。
所以,宁之远说过,他再也不想做那些事。
***
“水泥厂那块地的招标我也走了偏门,贿赂的数目不少,如果坐牢,你会不会等我?”他问的时候有些紧张,因为隐隐的期待。
可,又不忍,不忍让夏末等他,他矛盾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怕的,坐牢又怎样,总不能让夏末去摘肾,可他却放不开,这几个月与他们母子俩在荷花镇的快乐时光。
终于,夏末转过身,朝着宁之远抱上他的腰。
男人的身体,猛的一震。
这是夏末的第一次主动。
“我不要等。”她软软的说。
原本僵硬的背脊,缓缓放松,虽然得到的答案不太好,但宁之远松了口气,这个女人,终于懂得保护自己了。
挺好的……
“我不要等,我不会让你进去。”他的耳边,是夏末的呼吸,他的背脊上,贴着夏末柔软的身体。
她好软,热乎乎的一小团,让他心动不已。
“我……”宁之远想说点什么,却……干涩的说不出来。
“别怕。”夏末圈住他窄腰的手紧了紧,将自己更贴向他。
这是他,说过的话。
他曾说:夏末啊,别怕。
“恩。”他点点头,将夏末拉到面前。
她站着,他坐着,他抬头深深的看这个勇敢的女人,然后情不自禁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夏末一颤,却没躲开,她的胸前是他火热的呼吸,他的鼻尖四处游弋,在她不算饱满的尖端稍作停留,如婴孩那样闻着妈妈身上的味道,然后在她的心口,印上一吻。
他的唇,停在她心脏的位置,虔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