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暇他顾。
却仍于心不忍。
我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她仍然熟睡着,嘴角上挂着一点点的笑容。
应该是在做好梦吧。
我轻轻地挪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不忍心将她吵醒。
不忍心将她拉回这崩溃边缘的空间。
现在这个空间中更是增加了食物断绝的恐怖。
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没有更贴切的比喻。
悲惨至极,惨绝人寰,简直不能再惨了。
原本寂静的车厢中再次零星响起男男女女的抽泣声,时间就这样流逝着。
第九天&iddot;空想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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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呢?难道你已经把灵魂卖给魔鬼了吗?&rdo;女声。
&ldo;你能够理解的,不是吗?&rdo;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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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对话声。
声音很模糊,只能分辨出是一对男女的对话;但同时却又很清晰,用比喻来形容就像不是通过鼓膜,而是直接刺激神经一样把信息输送给我。
没有丝毫意外或惊喜,简直就像是曾经亲身经历过似的,对谈话的内容老早便已经知晓。
然后当意识逐渐清晰的时候,声音便消失了。
自从食物宣告断绝开始已经过了三天。
其实脑海中残留的时间概念已经不甚明晰了,在漫长的隧道里也无法通过昼夜的温度变化来感知时刻的波动,只是凭着主席那每天会响起两次的手机才勉强能够知道从那时候开始经过了多久。
响起一次便是十八小时。
第二次响起即是一天后的同一个时间。
可是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带来新的希望,反倒是人们在绝望的泥潭中陷得越来越深。
司机有气无力地坐在驾驶席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踩着油门,而是从旁边找了块重物来压着它。他的眼睛半睁半闭着,偶尔会探头看看前方然后带回无尽的绝望。
担任临时司机的大学生捂着肚子倒在专用床位上,身体蜷曲成一种扭曲的形状,似乎快到了坏掉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