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琴站在下面白他一眼:“我哪知道,问你的宝贝女儿去!”
小李看到自家老板上车,很有眼色地问:“老板,接下来去哪。”
路丰旸微眯着眼睛,眸光晦暗,食指摩挲着下巴,突然想到什么。
这个季节的海边城市多雨,湛海县阴云起伏,显得天色很暗。
夏白烟像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什么也没带,走下高铁。车站出口,往来匆匆,不少人在出站口等来爱人或亲人,欢喜相拥。
她形单影只,显得落寞,格格不入。
也有人侧目,小声切切,她装作没看见,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个老城区的地址。
几年前的旧小区,几栋六层小楼坐落期间。许是快要下雨的缘故,院子里没什么人停留,脚步匆忙,回到自己的小居。
没有门禁,保安在破旧的保安亭里打盹。夏白烟走进去,在一栋单元楼前的健身器停下来,抬手随便擦了擦,坐下来。
她支着手臂,风一吹,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问题:为什么心可以轻易就改变呢?
立刻,她抬头看向这栋楼的第二层,两户人家都亮着灯。右侧厨房没人的,是她之前的家。
左边这户,厨房有个忙碌的身影,是个年轻装扮的女人,正举着锅铲炒菜。不多时,一道男人的身影附过来。女人夹起筷子,让男人尝菜,两人似乎都笑得很开心。
应该住着一户小两口,也可能是一家三口。夏白烟看着小夫妻俩在厨房忙进忙出,不由有些入神。
升到湛海二中的第一个除夕,夏白烟是和穆炀一起倒数的。
那时穆炀家刚搬来半年,就住在她家对面,两人的关系隐秘而甜蜜。
吃过年饭,汪玉兰和夏淼坐在沙发上看晚会,夏白烟悄悄溜进厨房的储藏柜,从里面摸出一小包糖瓜,大概有三颗的样子。
“干什么呢死丫头!”
刚装进口袋,身后响起汪玉兰的声音。她的母亲走过来,往夏白烟的兜里一摸,嘴里骂道:“才吃过饭又吃,这么贪吃做什么!”
大概是过年,汪玉兰也没收走,嘴里絮絮叨叨:“大晚上的就知道往外面跑,十二点不回来就别回来!”
这已经很值得夏白烟高兴,她诶了声,高高兴兴出门。
刚开门的瞬间,对面的防盗门也被打开,明朗帅气的穆炀探出头来,手里还端着个盒子。
一切在暗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