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包厢中的苏家姐弟准备起身离开时,突听旁边包厢传来笑谈:
“诶?你们看对面那家茶馆中的小子,不就是房家那位新晋的秀才公吗?”
“哦,娃娃脸那个是吧,还真是温淳府房家的。”
“房家那个小子这次也不知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上了榜,比他大哥和二哥都厉害,可见房家这是后继有人啊。”
“嘿,你们这些人可别给他瞎扯了。房家那小子读书能力到底怎么样我还不清楚?想当初,我和他可是同窗,老师对我俩的评语都是灵性不足,勤勉不够。但有一点,那小子的钻研能力却比我要强得多。”
“人家考中了就是考中了,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酸话,心里嫉妒了吧。”
“呵,我嫉妒?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的院试主考官已经被抓了,原因就是漏题!”
“什么?!还有这事儿!”对面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低呼,“我倒是听闻犯了事,没听说是漏题,不过这和房家小秀才还能扯上干系?!”
“当然。这次主考官被抓之所以没声张,是因为他漏题漏得人少,只有那么五六个。上面不想让学子们闹事,影响朝廷名声。但估计提前知晓题目的那几个人,最后都不会落下好。”
“你该不会是说?!”
“莫不是……”
“没错,只这五六人,便很可能有房家这小子一个。不然你以为房家这小子最近是在忙活什么,不过是心虚,想走走关系罢了。”
“今天在此处聚会的这群学子,就有他想走的关系?!”
……
苏满娘:……
苏润允:……
听完旁边影影绰绰的话,苏润允脸都差点绿了!
在周朝,凡是这牵扯到科举舞弊的,都是大罪!
没想到他和臧弟好容易选了两个年龄相当、并且未婚的,竟然全都出了岔子。
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差点被心口憋着的一口气给憋死。
苏满娘拍拍他的手,低声安慰:“无碍,他们说得也不一定是真的,咱们等回去再看看。”
苏润允却不愿,兹事体大,不能等闲视之,万一牵扯到对面的臧弟就不美了。他忙让苏满娘在这边等会儿,自己下去找老板借点笔墨纸砚,亲自出道题给对面臧弟送去,让他考验考验那位房秀才的真实水平。
见苏润允推门离开,六巧担忧地看向座位上面色平静的苏满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