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破败房间内的明禅躺在床上觉得头痛的不行,昏昏沉沉间他像是听见了那几个孩子的声音。
尽管心里想着别来,但是在知道自己也有人记挂的时候还是高兴的。
头痛,身体很痒。知道自己可能得了天花之后,身上的丘疹他也不敢再触碰。
实在是太痛苦了,不如死了吧,我没救了。明禅想着,就在他抬手要用力抓脸上的丘疹时有声音传来。
“明禅小师傅,你在屋里吗?我是大夫,受小碗儿之托来为你诊治,我现在要进来了。”
明禅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了,是有人在对他说话吗?
一时间,他静静地没有开口说话。
门外,宋锦书没听到声音,心想难道是晕倒了?
“我进来了。”继续说了一声之后,宋锦书推门进去。
来人逆着光,明禅也不知道是谁,他静静地等待着。
直至完全看见来人的时候,明禅终于看清了女子的模样。来人个子高挑,圆眼睛。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布罩,奇奇怪怪。
“明禅小师傅是你吗?我是宋锦书,是小碗儿他们拜托我来给你治病的。你现在情况怎么样?”宋锦书站定问他。
明禅这下确定之后,他才开口说话,“你快走吧,我得了天花是治不好的。”
这了无生气的声音,让宋锦书仔细地看了看明禅,一个俊俏的小和尚,苍白的脸上透着些潮红,伴随着一些红色的丘疹,还好没破。
“你别这样说,具体病症还得我给看过之后再说。”宋锦书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告诉小碗儿和馒头他们别再为我的事担心了。姑娘你也走吧。”明禅挥舞了一下手臂,不让宋锦书靠近。
宋锦书看他这样,是有些生气的,她强硬地说:“得了病就要诊治,有关心你的人在,你就这样辜负他们的心意,辜负你自己的生命吗?我看你现在的状态还不错,至少说话十分有力,丘疹也没破,我不相信你就想这样死去。”
明禅心底一震,他想到师父痛心的眼神、师兄弟的奚落,小碗儿、馒头、小勺儿的关心。
自己能够坚持这些天,他也不想就这样死去。可是太痛苦了,就在刚刚,他差点就放弃了。
明禅深深地看了一眼宋锦书说:“宋大夫,我不想连累其他人,若是可以就让我死去吧。”他的眼角滴落眼泪。
宋锦书隔着口罩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吧,你这病还连累不到我。”
她不再多说,走到床边直接给明禅把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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