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渡眼眸深深跟她对视片刻,一副仿佛才想起来什么的模样,这才正式转身回来。
由着蔺烟拉着他走。
一路把他拉回了房间。
几乎是刚关上门,蔺烟就亟不可待把人按在门板上,顺势踮起脚,一双细手抱住了他脖子,急哄哄去扒开他领口。
时渡顺势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压低声线哄道,“殿下,慢一点。”
蔺烟跟只小野猫似的,爪子一边扯开他领扣一边不满哼哧,“不行,谁让你当着府里人面前嘲笑我,我就要欺负回来。”
听到蔺烟的话,时渡清隽欲冷的眉目泛开一点弧度,低头轻轻摸了摸她在颈间乱拱的脑袋,说:“对不起,我应该顾及殿下的面子的。”
一边说着,指骨修长有力,却很温和地抚落在她后腰上,轻轻地扶好她的身肢。
避免她摔下去。
蔺烟却哼了哼,嘴里衔着他的皮肤,并不肯轻易原谅他。
最终……蔺烟厚着脸皮啃了时渡一脖子……印子……
方才偃旗息鼓。
从时渡凌乱的衣衫领口撤下来时,蔺烟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角。
瞅了一眼时渡领口上的狼藉,顿时有点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恶人先告状:“你刚刚,怎么也不拦着我一点,我好像咬过头了……”
时渡跟着低头看了看自己,但看不太清楚,只觉得有些痛痒,便一边整理被扯乱的领口,一边说:“没关系。”
蔺烟仿佛不知脸皮是为何物,甚至还好意思抱怨起来,“哪里就没关系了,那你明天去上班被人看到那些印子了,那些人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说着说着蔺烟自己声调越发小了下去。
刚刚咬人的时候有多气焰嚣张,这会儿就有多怂。
时渡正在慢条斯理抻着衬衫,听到这话,抬起眼帘朝蔺烟看过去。
蔺烟嘴唇还水光潋滟的,眸子还含着慵懒潮气。
看着就跟一只……一本餍足的娇贵猫咪似的。
时渡伸手梳开蔺烟颊边的碎发,动作雅致斯文:“殿下放心,我会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再去上班的。”
又顿了一顿,拂落下来的木香气息仿佛是咬在了蔺烟发烫的耳尖,带着愈发低沉磁性的语调,“这些印子,我只给殿下一人看。”
一时之间,蔺烟连呼吸都跟着收紧了。
忘了反应。
就连时渡什么时候从她房间离开的都不知道,直到身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蔺烟才猛地回神过来。
按了按耳朵,她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被什么给电到了。
不然怎么会连着耳骨都跟着酥酥麻麻的。
蔺烟羞愤地想。
真是要命了。
为什么一个人连敷衍人都可以这么温柔致命啊。
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占有欲向来是很变态的嘛!竟然还敢这么招惹她!
隔天清晨,生怕醒来会面对上时渡,蔺烟赶在时渡下楼之前就开溜去军部基地了。
时渡下楼从陈安口中得知此事后,再联想到昨晚蔺烟的反应,知道她这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见他,仿佛能想到她偷摸摸出门的画面,冷淡的眉眼渐渐浮现一抹浅笑弧度。
用过餐后,时渡照常出了门。
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西区上班,而是改道去了另一个地方。
抵达地下层实验室时,凉凉地扫了一眼过来的陆敏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