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蔺烟抱着香香的被子在大床上醒来。
睁开惺忪睡眼,看到自己正跟个小变态似的手脚并上把被子霸占在怀里。
再环视一遍周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时渡的房间。
蔺烟又不动声色瞅了瞅紧闭的房门,确定时渡并不在,于是……
犹豫着,更加抱紧了被子。
赖床了快有十分钟,一直到门外传来了轮椅驱动声,蔺烟这才赶紧撒开被子,一本正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殿下,你醒了吗?”时渡的声音在门口轻轻响起。
蔺烟故作镇定地应了一声,“就来。”
假装不记得自己刚刚抱着时渡的被子的变态行径,蔺烟起床洗漱好下了楼。
餐厅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蔺烟接过时渡倒好的牛奶,坐了下来,捧着杯抿了两口,装模作样地轻咳了声,“昨晚好像是我一个人睡在你房间?”
时渡闻言关怀地看过来:“嗯,殿下睡得还好吗?”
“还不错。”蔺烟又喝了好几口牛奶,跟给自己壮胆似的,再毫无预兆转换了话题,“那你今天跟我回首都吗?”
时渡:“西区这边的项目还有一些收尾工作,要再等一阵子才能竣工——”
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小下。
蔺烟顿时矜持不下去了,有点不高兴地打断他:“我都已经把宋知绵送到市里去了,你要是还不满意我回去就让人把他送回第七星系……”
“——但是如果殿下很希望我回府,”时渡语气悠悠,慢条斯理地接着刚刚没说完的话,“我可以先和殿下回去,只在上班的时间过来西区这边。”
蔺烟眼睫毛眨巴了一下,又一下。
张了张口说:“哦。”
而后,镇定自若把剩下的半杯牛奶干了,遮掩住她快要忍不住翘上天的嘴角。
不过时渡今天在西区的工作还挺繁冗重要的,时渡给蔺烟看了下行程表,也就是说得等到明天才能正式回首都。
但就算这样,蔺烟一想到接下来她再也不用跟时渡分居了,就觉得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吃过早餐后,时渡照常帮蔺烟安排了回首都的行程,整理蔺烟回军区要用到的公文。
做完这些,这才把还在客厅里跟小兔子玩的蔺烟叫了过来。
蔺烟刚一坐下来,就看到时渡从沙发桌几拿出了急救包说,“我帮殿下重新包扎一下。”
都过去了一晚,蔺烟自己都快忘了她昨天手背被不小心划了一道血痕这事了。
本来想说自己已经没事了,但看着时渡都把急救包打开了,便没怎么犹豫坐到了他身边,乖乖把手给他了。
整个换药包扎的过程,时渡依旧很专注。
只在快要绑好绷带的时候,像是才想起来什么,时渡若有所思抬头,问了一下坐在旁边看他的蔺烟。
“殿下真的不打算再去见一见宋知绵吗?”
蔺烟本来正专心盯着时渡那长长的漂亮的手指,听到这话,冷不丁跟着抬了头,很是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反驳:“时渡你不许再污蔑我了,我现在已经戒断了对他的香气依赖了。”
时渡替她系好绷带,语气仍然柔缓,“殿下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奇怪?”
“殿下应该才把宋知绵送走四天,现在就已经戒断了。但在这之前,殿下跟我分开过好一阵子,殿下也没有能够对我戒断。”时渡温温和和地提醒说道。
蔺烟一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很窘迫:“我知道我对你的依赖是有点超乎常人的变态,你也不用特意提醒我。”
“殿下误会了,”时渡不由得微微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如果宋知绵真的是比我跟殿下的契合度还要高出0。2%,殿下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对他戒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