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云初执意要给赵大爷扎针灸,美姐没有劝阻江云初,这倒是不涉及到什么人情事故的问题,主要是这个美姐对于江云初的医术和针灸技术非常认可。
这个事情要从江云初刚刚入职的时候说起。
有一天也是二人值夜班。
江云初晚间查房的时候,发现美姐趴在护士值班室的桌子上,表情狰狞,满头大汗。
江云初赶紧上前询问,才知道美姐有个毛病,就是痛经。
这个痛经还不是每次都疼,就是不知道哪次赶巧运气不好的时候,就会疼那么一次,只要是一疼,就是四个字:死去活来。
用美姐的原话就是,感觉自己小肚子上有个挖掘机在不停的刨。
“美姐,我给你治一下啊!”
江云初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美姐一开始是拒绝加怀疑的。
因为自己这是个顽疾,早就不知道查过多少次,中药更是不知道喝了多少付,针灸也已经记不清楚挨过多少针了。
别说自己面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弟弟了,就是自己医院号称妇科圣手的“某老”,对自己这个病也是束手无策。
同是同事,美姐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江云初的好意,便强行挤出微笑:“江,不是姐不相信你,主要是咱们医院最牛的妇科大手都给我看过,没什么用啊,我觉得我这个病是治不好了,我吃点止疼药就挺一下就好了。”
美姐以为自己这么一说,江云初就知难而退了,但是她没想到江云初直接说了一句:“那是他不会治呗,一个痛经都治不好,叫什么大手。”
美姐听到江云初这么说,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周围:“江,你出去可别乱说啊,这里某老的学生势力遍布,到时候给你穿小鞋就难受了。”
江云初对于此人早有耳闻,江云初读本科的时候,这老头还来给江云初的班级讲过课,对于此人江云初不想做任何评价。所以江云初听了美姐的话,便也没再说别的。
兴许说话,有利于转移注意力,美姐捂着肚子继续说道:“其实世界上很多病是不能治愈的,就像那个外国医生说的: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看我这个病,明明就查不出结果来,但是就是疼。”
江云初听完,面无表情的说道:“美姐,老弟说话有点直接,你别不愿意听,跟这句话相比,不如相信咱们老祖宗说的,病非人身素有之物,能得亦能去,言其不治,未得其术。”
在美姐眼中,江云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江云初周身仿佛散发着一种很强大的气场。
这给美姐一种特殊的感觉,自己眼前这个小伙子没准真的就能治好自己的病。
于是美姐下意识的说道:“那,老弟你给我看看,我这个病能不能去。”
“先看脉吧。”
江云初让美姐伸出手,中指定关,顺序排布三指。
三指轻点。
按照道理来说,把脉至少要一分钟以上,可是江云初刚刚一搭脉,美姐的病直接就上脉了。
尺脉极其细小,但是应指有力,每次的跳动都是脉未至,势先来,同时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气,夹杂着黏黏的湿气。
双手脉都是如此,江云初收回手,甩了甩手上沾染的病气轻声说道:“美姐,我大概知道你这个病是怎么来的了。”
美姐听了江云初得话,本来就大的眼睛,瞪的像黑猫警长一样。
自己还是头一次听说,把脉能把出病是怎么得来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这病咋来的。”
江云初也不管美姐疑惑的眼神,只是沉吟了片刻,便说道:“你这个病吧,应该是在你小时候得的,在你来月经的前两年差不多,而且是在水里得的,就是这么说吧,就是你有一次,不知道干什么事情的时候,在水里凉了一下,这个凉气就一直在你体内没有出来,久而久之,变为了一个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