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八月以前的点子老太太很满意,所以这次很大方,批准他们拿了些土豆出来做试验。
对于做土豆粉,郑老二以前是从小在农村看人家做过的。
每到冬天,院子里就挂满了刚做出来的土豆粉,小孩子们经常会跑来跑去,顺便揪一段粉条吃。
粉条从锅里捞出来后,直些利好冻在外面,刚结冻的时候外面是有点冰的,但里面还是很有韧劲的,嚼着非常过瘾。
等到八月姐弟小的时候,好像做粉条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多了,运气好的话,偶尔能见到。后来奶奶去世,就再也没见过了。
所以做的过程对于郑老二来说,还是一波经典回忆杀。
拿了五十几个土豆,清理好以后,对于要不要削皮的问题,大家产生了分歧。
郑老二说不用削,他小时候见的就是不削的,张和八月主张要削,理由是土豆渣也要吃的,若敢浪费,王老太太首先就得削了他们。
三人一起看相郑文青,郑文青压力倍大,端起水盆:“我先去倒水。”
最后,八月母女以人数胜出。
土豆削皮,切碎,如果要最大效率的得到淀粉,土豆是越碎越好,所以几个外行又卡在这里发愁。
八月嘀咕:“就是有个捣蒜器也好呀。”
“哎呀,我差点忘了,家里是有个春米石臼。”说完跑出去,到那两间杂物房去翻找。
这也是一项比较枯燥的工作,好在总共也没有多少。
郑老二和郑文青负责捣,那边八月和张氏负责洗淀粉。
她们将捣碎的土豆用蒸笼布包起来,然后在水里一遍遍的揉洗,最大程度的让淀粉与土豆渣分离。
洗了好多遍,一直到最后水几乎是清澈的才作罢。
洗过的水都收集起来,接下来大家就各干各事,等待沉淀了。
郑老二去挑水,毕竟刚才造了那么多,等王老太太要用水发现没有的时候,是会骂人的。
而八月和张氏,则把土豆渣子收起来,商量着怎么吃的问题。
最后,又是由八月出面,向王老太太要了一点面,打算和起来做个土豆渣饼。
至于为什么又是八月呢?当然是因为八月现在在王老太太那里很有面子了。
其实土豆渣喂猪或者做肥料都挺好的,但是现在人都吃野菜,要是拿去喂猪,估计王老太太会跳起来的。
淀粉水放了四五个小时,差不多就沉淀好了,把上面的水倒掉,发现淀粉的颜色是有点偏红的。
“这可能是还不够干净吧,还要再洗。”郑老二这个农村娃也是边做边猜。
于是几人又弄了点水,搅成糊状,继续沉淀。
两个小时以后倒掉水,发现是比之前一次白了点,但好像还不是后世的那种雪白,于是如法炮制。
就这么连续沉淀了三次,端详端详,这次应该对了,这颜色看起来才像是土豆淀粉呀。
淀粉做好后,需要晾晒,晒干后的淀粉做粉条才会有韧劲,郑老二得意洋洋的给大家科普自己所知。
条件有限,就只能直接把盆端出去在外面去晾晒,这又是一个较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