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适按照子牙的命令,离开周营,直奔曹州。他一路上白天行走,夜晚休息,经过多日的旅程,终于来到曹州的驿站安顿下来。第二天,他到达了黑虎的府邸,递上了来自西岐的书信。
当听说是西岐派来的使者,黑虎立刻下令接待,并满面笑容地迎接南宫适进入殿内,两人互行礼节,分宾主坐下。崇黑虎恭敬地问:“将军今日来访,有何指示?”南宫适回答:“我主公文王和丞相姜子牙向大王致以最高的敬意,特别派遣我来,带来了一封重要的信件。
崇黑虎翻开那本书,就像追剧一样,一遍接一遍地看。他边看边点头,心想:“这子牙老兄说的真有道理啊。得罪祖宗,虽然不好,但得罪了全天下的人,那可真是悲剧了。即使将来有孝顺的子孙,也遮不住这个大污点。我宁愿去阴间跟爸妈说对不起,也不能让我们崇家断了香火啊。”南宫适在一旁偷听黑虎自言自语,心里暗暗点头,但也不敢多问。只听黑虎说:“南大哥,你就先回去吧,跟大王和丞相转达我的意思。别的没什么,就是我要把我哥哥送去投案认罪。”说完,崇黑虎设宴款待南宫适,两人畅饮后散席。第二天,南宫适告别,回到周朝去了。
崇黑虎就像个行动派老板,一拍桌子就派了副将高定和沈冈,带着三千飞虎兵直奔崇城。他还叮嘱崇应鸾在曹州守家门。一路上,黑虎兵行如风,连话都没空说。到了崇城,探马一报信,崇应彪就带着众将军出城迎接。应彪在马上做了个欠身动作,口称“王叔”,表示尊敬,但因为身着甲胄,不能行大礼。黑虎很有大佬风范,一拍胸脯说:“亲侄儿,听说你这里有战事,特来帮忙。”应彪感激得不得了,两人并马进城,一路上肯定是侃大山,聊家常。到了府上,坐定后,黑虎问了个究竟,为啥会有这场乱子。应彪就说:“真不知道为啥,那姬昌来打崇城,上次和西伯交手,我这边损兵折将,今儿能有王叔您相助,真是我们崇家的大幸。”
第二天,崇黑虎就像个不怕事儿的老大哥,带着他的三千飞虎兵,摩拳擦掌地出城,直奔周营,来个挑衅求战。南宫适刚好把情况回报给了子牙。子牙正坐着呢,听到崇黑虎来挑战,也不慌不忙,就跟下棋似的,轻轻一拨,让南宫适出阵应战。这局面,简直就像是老司机开车,从容不迫。
南宫适来到战场前,一看崇黑虎的装束,直呼太霸气了:
头戴九云冠,真的威风凛凛;身穿黄金甲,闪着耀眼的霞光。
大红袍上绣着一条龙,束腰的绒绳细节到位,一共有九股。
腰间的豹花袋里插着狼牙,手拿的龙角弓弯度正好四尺五。
骑的那匹坐骑,火眼金睛,威风凛凛,鞍上还随意横拖着两把大斧头。
这崇黑虎在曹州可是名声大噪,号称封神南岳,真是个硬核角色。
崇黑虎站在那儿,脸庞宽大就像翻过来的锅底,一蓬浓密的红胡子垂到胸前,那对黄眉下藏着金睛般的怒目。他一到前线,就威风凛凛地大声叫嚣:“你们这些人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来侵犯我们的领土,这么嚣张放肆,根本不像王者的师傅。”南宫适也不示弱,立马回嘴:“崇黑虎,难道你不知道你哥哥的恶行满天下,陷害忠良,残暴无道,伤害善良之人吗?”
南宫适斩钉截铁地引用古语:“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话音刚落,他就举刀向前冲去。崇黑虎也不示弱,手里的斧头迎风挥舞,硬生生挡住了南宫适的攻击。两匹战马在战场上交错奔腾,斧头和刀光交织成一片。他们就这样厮杀了二十个回合,真是好戏连台。
战至关键时刻,崇黑虎悄悄对南宫适说:“这一场战斗我只是过过手瘾。等我把哥哥送到行营,咱们再好好切磋。”南宫适听了,也是精明人,立刻回应:“遵命!”然后假装一刀砍去,迅速调转马头,边跑边大喊:“崇黑虎,我今天先走了,别追我啊!”崇黑虎也没追,打了个鼓,带着人马回营去了。
崇应彪在城楼上观战,看到南宫适败退,黑虎却没追击,心里疑惑不已。急忙下城迎接黑虎,问道:“叔父,今天您这么威风,为啥不用那绝招神鹰抓住南宫适呢?”黑虎听了,轻轻一笑,像是大师般从容道:“侄儿啊,这棋局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姜子牙可是高人一等,这小把戏他早识破。咱们赢了再说,急什么呢?”两人一起下马,走进府上,坐下来商量如何撤兵。黑虎提出了计策:“你写个奏章,派人去朝歌向天子报告。我来写信请你父亲来,咱们一起出个妙计,把文王擒住,大功告成。”应彪听了,立刻按照黑虎的意见准备文书,派官带着奏章和信件一起出发。
使命官风尘仆仆,一路过了黄河,到了孟津,直奔朝歌。那天,他到了城里,先去拜访崇侯虎。守卫们报告:“千岁,家将孙荣到了。”崇侯虎挥挥手:“叫他进来。”孙荣进来一拜,崇侯虎问:“有何要事?”孙荣立即上前,双手递上崇黑虎的信。
崇侯虎翻开信,看完之后立刻拍案而起,愤怒地骂道:“姬昌这老贼!背叛朝廷,罪该万死。圣上多次想要讨伐你,我还在中间说过情。现在看来,你不但不感恩,反倒变本加厉。如果不除掉这老贼,我们的军队是不会撤回的!”说罢,他换上朝服,大步流星进入内殿,朝见纣王。纣王宣召崇侯虎,礼毕后问道:“你有何要事?”崇侯虎上前奏道:“姬昌这个叛逆之徒,不安分守己,在自己的领土上制造乱子,带兵攻打臣子,四处散播谣言,望陛下为臣伸张正义。”
纣王听后,脸色凝重地说:“姬昌本就罪大恶极,背叛朝廷,居然还敢欺侮大臣,真是令人发指!你先回到你的领地,朕会再召集将领,调兵遣将,和你一起剿灭这个逆贼。”崇侯虎领了旨意,便先行回到自己的领地。
崇侯虎带着人马不出一日就抵达崇城,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崇黑虎那里。崇黑虎私下里安排了高定:“你带二十名刀斧手,躲在城门里面,等我腰间剑一响,就和我一起把我那位大爷拿下,送到周营,辕门那里会有人接应。”他又吩咐沈冈:“我们出城迎接大千岁,你趁机把大千岁的家人带到周营,辕门那边等着。”安排妥当后,他和崇应彪一起出城迎接。
不多时,就见崇侯虎的队伍已经到了。探马回报:“二大王和殿下都在辕门等着迎接。”崇侯虎一马当先,笑着说:“亲弟弟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见到应彪后,三人一起向城门走去。正当他们刚进城门,崇黑虎突然抽出腰间的剑,发出一声响亮的信号。瞬间,两边的家将冲上来,一拥而上,将崇侯虎父子二人紧紧捆住。
崇侯虎大声喊道:“好兄弟,你怎么反过来抓自己的哥哥了?”崇黑虎回答说:“大哥,你地位显赫,却不修仁德,迷乱朝政,残害百姓,贪赃枉法,建造豪华的鹿台,你的恶行已经臭名昭着,各地的诸侯都想联合起来除掉崇家。文王的书信让我们崇家自己分辨贤愚。我怎能对不起朝廷?宁愿得罪祖宗,也不愿意得罪全天下,自找灭门之祸。所以我才把大哥你送去周营接受审判,别无他意。”听完这番话,侯虎长叹一声,再也没说什么。
崇黑虎接着把崇侯虎父子押送到周营。到了辕门,侯虎看到自己的正室妻子李氏和女儿站在那里,侯虎父子看到后,悲痛万分,哭喊道:“没想到亲弟弟会设局害兄,我们一家人都完了!”崇黑虎到了辕门,下了马。消息很快被报告给中军。子牙传令请他进来。崇黑虎走进帐篷,对子牙行了礼。子牙迎他进帐篷,称赞道:“贤侯,你的大义令人钦佩,成功剿除了恶党,真是天下罕见的英雄!”崇黑虎低头谢道:“感谢丞相的恩典,您的手札明察秋毫,我只是遵命行事,将这不仁的兄长捉拿来献,听候军令。”
子牙传令,请文王上帐。当文王到来时,崇黑虎上前行礼,并称呼他为“大王”。文王惊讶地问:“崇家的二贤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崇黑虎回答:“我那不肖的兄长违背天命,作恶多端,行事残暴,对善良之人施虐。今日我将这个不仁的兄长解送到辕门,恳请大王施以公断。”
文王听后,心情沉重,默默思索:这是你亲生的兄弟,却导致了家庭的分崩离析,这也是一种不义。这时,子牙在旁边发言:“崇侯虽不仁,但崇黑虎奉诏讨逆,不顾亲情,这是真正的忠贤之举,一位慷慨大义的丈夫。古语说:‘善者得福,恶者招祸。’天下人都痛恨崇侯虎,恨不得亲手惩治他。即使是小孩子,听说他的恶行也会怒目而视。如今大家都知道崇黑虎的贤名,人人都对他赞许有加。所以说,善恶贤愚,不能一概而论。”
子牙下令:“把崇侯虎父子带过来!”士兵们立刻将崇侯虎父子押送到中军前,他们双膝跪地。文王坐在中间,子牙在左边,黑虎在右边。子牙严肃地说:“崇侯虎罪行累累,今天自己招致了天诛,你还有什么话说?”文王在一旁,明显不忍心下达处决命令。但子牙下令:“立刻斩首,回来报告!”不一会儿,士兵把崇侯虎父子带出去,宝纛幡展开,两人的首级被斩下,带回中军前献上。
文王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看到首级被献上来,他被吓得魂飞魄散,忙用袍袖遮住脸说:“这真是吓死人了!”子牙随即下令:“将首级挂在辕门上,示众!”
处理掉了崇家父子后,还剩下崇侯虎的正室李氏和他的女儿。崇黑虎请示子牙如何处理。子牙说:“你兄长虽积恶累累,但他的妻子和女儿并没有罪,毕竟女儿嫁人后属于外姓,怎么能因为崇侯虎的罪行而连累她们呢?你应该为你的嫂子和侄女安排一个单独的住所,保证她们的衣食无忧,这是你的责任。至于曹州,你可以派将军驻守,崇城就是你的了,这样一来,一切都将安稳无虞。”
崇黑虎遵照子牙的建议,释放了他的嫂子,并安排她和侄女住在别院,保证她们的生活无忧。他还请文王进城,查看府库和清点户口。文王回应道:“你的兄长已经去世,这些事情现在都应该由你来处理,我就不参与了。姬昌的事情就此结束。”崇黑虎虽然再三挽留,但文王坚决要走,子牙也随即带兵回营。
文王和子牙告别了崇黑虎,带领军队返回西岐。自从目睹了崇侯虎被斩首的场面后,文王的心神就不宁,感到内心深处的不安和忧郁。一路上,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即使勉强入睡,也会朦胧中看到崇侯虎的幽灵,让他惊恐不已。当军队到达西岐时,文武官员们都出来迎接文王入宫。但文王在路上已经病倒,即便经医治疗,服用了药物,病情也没有好转。
崇黑虎将其兄送到周营,文王对崇侯虎父子进行了严厉的惩处,以此警示众人,从而使崇城成为了崇黑虎的地盘。然而,北方地区依旧对朝歌的统治持反抗态度。这时,朝歌城接到了报告。文书房的微子阅读了这份报告,得知崇侯虎被文王处决,崇城完全落入崇黑虎的掌控。
微子对此既感到高兴又感到忧虑。他高兴的是,崇侯虎因其罪行被处决,罪有应得;他忧虑的是,崇黑虎独占崇城,最终可能不会有好下场,而姬昌擅自发动征伐,可能会对商朝造成威胁。“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必须向纣王报告。”想到这里,微子抱着文件前去向纣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