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嫌不够,拿她的高跟鞋背磨蹭他的小腿,挺着制服下的胸脯,明晃晃地说:“你要多少有多少。”
白警官真的很想给这个女人一铐子,他发誓卧底结束之后一定要给她一铐子。
他刚撤开腿,面前大厅里忽然爆发了混乱,大爆炸经常发生混乱,有时候一边混乱,女同事一边在前台吃酸辣粉。
这次的混乱却非比寻常,小白知道那是一个派出所常客,据说已经六进宫了,从十四岁到现在,林林总总在牢里度过了十几年,为了方便警察,长年寸头。
寸头很有气势地怒吼着,从电梯里就不住殴打一个穿着黑外套的小瘦鬼,出了电梯,外面一圈人也久等了,拽着那个黑外套,脚脚到肉地狂追猛打。
黑外套抱着头,在这样盛怒的狂打中杯水车薪地微微躲闪着,在地上,像一条扭来扭去的黑狗。
大爆炸的保安在跟烧烤铺子的老板娘聊天,摆摆手朝那边喊道:“别打了啊,别打了,——这个包菜来两串。”
女同事还在挺着胸脯问小白:“走么?就今天,你不想戴,野一点也行。”
寸头怒吼着:“你叫警察啊!你他妈不是最能叫警察了吗!”
旁边人也在骂着,空气里充斥着满是性暗示的RAP音乐和又紫又蓝的灯光,每个人都扭曲得像是电影中的鬼怪。
黑外套伸着手,血淋淋,颤巍巍,像是在求救。
寸头把其他人伸手罢停,一把将黑外套扯起来,挨得十分近,以保证能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声音。
寸头伸手抽了黑外套两嘴巴,问:“老子问你,是不是你搞的蛇一?!你他妈是不是洪峰那边的人?”
黑外套摇摇头,已经恐惧到了极致,眼泪混着血,将他整张脸糅得模糊不清。
寸头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道:“不是你是谁?!是不是独眼?”
黑外套又摇摇头,一开口,嗓子都已经哑了,嘴里的两个牙齿咕噜咕噜滚了出来。
“不是我……大哥,求求你,真的不是我。”
他用尽全身力气,最后又说了句什么,听得寸头先是一愣,最后勃然大怒。
寸头使劲把他摔到了地上,脑袋着地,一声巨响不敌RAP的副歌,大厅里跳舞机刚刚刷新了最高纪录,两个小伙子非常兴奋。
寸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暴怒,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他吼了句什么,音乐太大,没有人听清,他四周的人听清了,跟他一起吼了起来,疯狂地砸东西,吼道:“叫秦哥来!秦哥呢!”
小白一怔,女同事也一怔。
秦哥是大爆炸的管事,真正的管事,和负责排班请假的经理不同,是小刀骨那个级别的人,甚至更高,小邓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打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