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裙角攥得微裂,眼底波光粼粼,半晌,勉强扬起一点笑道:“有备无患嘛。”
作家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陶梦媛道:“是高……”
“我跟他不熟。”
那我呢,你跟我也不熟吗?
陶梦媛不敢这么问,她只能讨好地一笑道:“没事就好嘛,本来就属于误判,我只是帮忙找人早点把你放出来而已……”
她信誓旦旦地看着作家道:“你无罪,这是警察说的,不是我说的,你的书属于文学正常范畴,是举报的人判断错误……”
作家一笑,道:“难道不是因为他是法官的侄子吗?”
陶梦媛一怔,没想到他也知道了。
作家在跟警官姐姐哭诉的时候,警官姐姐就于心不忍告诉他了,举报者是法官的侄子,局里不好不管,才出警了,他心底拔凉拔凉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虽然还没搞清楚那个人跟自己什么仇,但是已经做好判刑的心理准备了。
谁知美丽的公主忽然进入到这个故事,带着系着昂贵的黑色皮手套走进宴会厅,在容光焕发、万众瞩目中带走了蹲局子的他。
这他妈哪个男人受得了,除了富二代,他就能美滋滋的。
那是因为如果他想,他随时能去拯救公主,被公主救了一次只当调情,当个偶尔撒娇的小奶狗。
而他不能。
他只能一次一次被公主救。
作家看不出表情地道:“我要回去了。”
他径直就走了,半晌也没听到后面的高跟鞋响,微微回头一瞥,看见陶梦媛蹲在地上,一张又一张地捡起那些盖着红章的白纸,纸张被风卷起飘走,她就弯着腰小跑着跟上去。
傻子一样。
作家吸了吸鼻子,他知道这些文件还是会到他手上的,通过高中生也好,通过什么也好,总之一定会平平整整地到他的手上。
他也会珍惜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