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我的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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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乌桓可汗为弥补昨晚的过失,爽快地答应与大楚边城互通商贸一事,并赠送不少宝石、马匹。
塞雅公主和楚太子的婚期定下,阮护坐镇的剑南经探子查访,并无异动。
沈阶又在乌桓停留两日后,决定返程。
自始至终,沈阶没提报复红萼的事,哪怕太医已经验出杜窈窈那天穿的衣裳内里,附有南诏产地一种罕见的曼陀罗无香花粉,遇火挥发而致催情。
他不为她做主,杜窈窈没强求,好在有惊无险。
红萼是乌桓王后,可汗送礼示好,便是不想沈阶追根究底。为着两国邦交,这口委屈吞下算了。
默默地,总是心潮难平。
杜窈窈恶劣地想:沈阶是不是梦到什么原文剧情,对红萼旧情难忘?要么畏惧可汗权势,当缩头乌龟,对红萼没一句警告,对自己没一字安慰。
心里藏事,表现出来,即是无意识地疏远。
行驶的马车里,沈阶泡了壶新茶,倒一盏轻抿,味道鲜醇甘美。他递到杜窈窈嘴边,尝尝?
杜窈窈不张口,眼神落到茶壶上,给我重倒一杯。
怎么,嫌我啊?沈阶打趣,转而托着瓷盏慢慢喝。
平常亲吻唇舌交缠、津液互渡的人,这会儿连共用一盏都不愿。
哪敢呀。杜窈窈拖着长腔敷衍,掀起帘子,看窗外的风景。
沈阶放下茶,正色问,窈窈,你是不是在生气?
生什么气,你想多了。杜窈窈淡淡地。
你生气红萼给你下药,我没为你出头?沈阶揣摩她的心事。
没有。杜窈窈嘴硬,微微一笑,看似善解人意,红萼是乌桓王后,你一个楚国臣子,哪能光明正大地追她责任,为我出头?两国建立结盟不容易,没必要为我一个妇人破裂关系。我什么都懂的,不会怪你。
沈阶倾身吻她的唇,杜窈窈本能地别过脸。
不怪我,怎么不给我亲?他问。
杜窈窈对视他的眼睛,片刻,双目盈水,泪雾迷蒙,她难堪地垂首咬唇。
哎,委屈地哭了?还说不怪我。沈阶伸手抚她眼下。
杜窈窈后退躲过,别碰我。
沈阶把人强横地拉到怀里,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不就好了,非要自个憋着。
你放开!杜窈窈挣扎。
红萼的事,结果没出来,我不知怎么和你讲。沈阶抱紧她,坦白道,我留了暗卫,今晚放火烧红萼的帐篷,我担心红萼死不了,没能替你报仇。又害怕红萼死了,你嫌弃我心狠手辣。毕竟杜窈窈是连政敌对家都能求情的大善人。
杜窈窈为这事替沈阶找了不少理由,没料他想以绝后患,杀了红萼。
她是讨厌红萼为个男人屡次针对她,可并不想置红萼于死地。
杜窈窈怔忡,怯声问,你要烧死她?
不必替她求情!沈阶斩钉截铁,上次在大楚她溜得快,我不好下手,这回她故技重施,那别怪我不留情面。
杜窈窈哑然。
沈阶箍紧她的腰,百般怜爱地道:我不管她是什么公主王后,动了我的人,就是不行。
杜窈窈心中那团不适烟消云散,果然如沈阶所想,同情起红萼。略施惩戒就可,不必真要人性命。
乌桓与大楚结盟,红萼这个德性,将来少不得在可汗耳边挑唆煽惑,她死了也好。沈阶从长远方向分析。
好吧。杜窈窈不再干涉,挠挠他的手心,若非必要,能饶人性命就饶人性命,滥杀不好。
沈阶握紧她指尖,调笑道:你是怕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