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夏福回来跟我说:“公子,有人出价五千金想把阿宝买回去。”
“谁?”
“公子田轸。”
我薅着头发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深呼吸,然后跟夏福说:“先稳着,你就说过两天给答复。”
第二日放学,我把田升拉到一边,跟他说田轸要买阿宝的事。田升愣了:“他哪来那么多钱?他现在也就跟我一样住在宫里的。”
我抓了抓脑袋:“可能他母亲给的?不知道啊。那你说我卖不卖啊?”
“卖啊!”田升一拍大腿,兴奋的说:“你卖给他,我就能去父王那里告状了,哼哼,这小囚囊可算有小辫子拿在我手里了。”
我疑惑:“买一个舞妓算什么小辫子,这不是常事吗?”
田升给我一个王之蔑视的眼神:“你懂什么,舞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哪来的五千金啊。宫里的人每个月发的钱是有定数的,也肯定不是他母亲给的,林夫人的家人早就死绝了,这钱肯定来路不正。”
“得了吧,来路不正他还敢往外拿?”我翻了个白眼。
田升推了我一把,说:“这事我回去跟我母后商量,他要买阿宝,你就卖给他。”
和田升一分开,我就立即让人带话给了夏福,第二天晚上,五千金抬进了我家里。找了个大白天,我把后面宅子的所有士兵全叫上,帮我把千金馆的四万七千金全搬了回来,那阵仗闹的是人人皆知。
没有人见过这么多的黄金,院子里所有的女孩子全都看呆了,我屋前的院子里全是箱子,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我的两个师兄申培和刘交还专门找了一天来我家数金子,连着半个月我家门口的行人比平时翻了三倍。
两百个士兵日夜守着这些钱,连着半个月我这个院子都是灯火通明,期间还遭了两次盗贼,不过都被赶跑了。
半个月后,我的太子哥哥赵嘉带了一千士兵来取钱来了。
这一千兵马在城门外徘徊了一天,拿到齐王的诏书后才敢带进来。
这一日我府上十分热闹,一百口箱子搬了足有半日。赵嘉是日夜兼程赶过来的,他说:“一接到你的信父王就立刻派我过来了!”搬金子期间,赵嘉一通狠夸,连时茂都听不下去,送茶的时候一放下就立刻躲出去了。
“哥,我也不叫你吃饭了,你赶紧回去。”我催促说,这么大一笔钱,不安全。
赵嘉点头:“你放心,这次来的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绝不会有闪失。况且现如今人人皆知,这是你的钱财,是赵国的钱财,都是见光的,哪伙贼人敢挑衅赵国。”
“哥,这笔钱数额之大,只怕就是齐王也有可能会动心的。我不担心盗贼,只担心披着盗贼外壳的……”我没说下去,赵嘉秒懂,他担忧的问我:“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你此次在齐国的赌局,实在太点眼了,我担心你。”
“哥哥不必担心,这场赌局我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人会正面对我做什么。”况且我这次算是一战成名,作为赢家,实在无需害怕明枪暗箭。况且连齐王都同意赵嘉进入都城来搬金子,没什么可忧心的。唯一忧心的是这笔钱,一定得安全到赵国。
上午装完车,赵嘉中午就带着人出发了,队伍拉了老长。
院子里的钱一走,我就安心了,兴致勃勃让汤厨子做了好几个菜,一个人有滋有味的喝酒。这次赵嘉带来了父王的信,我也算得偿所愿,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连乐了好几日,某天见到田升垂头丧气的,就问:“兄弟,你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