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千金,田升跟我说时激动的手舞足蹈:“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哪个舞伎这么值钱过。”
过了会他又很纳闷的问我:“也不是没有别的舞伎被父王赞过,为什么阿宝……可以这样?”
“阿宝的价值是我们给她包装上去的,”我耐心的跟田升说,任何一个舞伎都能做到阿宝这样,只要知道如何创造一个人的价值,人总会为了有价值的东西而买单。最后我说:“我之所以把门票拍卖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为了引起他们的争夺,有钱人总是要面子的,冲着阿宝去竞拍,但是最后会为了面子而不断的加价。”
而正是有了这群人,阿宝的身价无形中又一次被抬高。
田升似懂非懂,他此时像极了虚心求教的乖学生,要是浮先生看到他这样一定会很欣慰。
仅仅是阿宝的专场演出,我就挣了一万多金子,算是完成了目标的五分之一。而我让阿宝除了演出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待在屋子里,禁止与其他人接触。她接受到外面那些人的追捧之后,只怕会有别的心思。有了可以跟主人谈判的资本,就不会像以前那么听话了,虽然她现在依然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我算完账看着窗外发呆。
最近依然没有什么信件传来。
另外一件奇怪的事,庆先生最近老让浮先生代课,给我们上课时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白生婚期将近,他每天见谁都是笑呵呵的,申培平日都和刘交一起玩,能和我玩到一块的,就是田升,不过他偶尔也会忙,听他说已经在跟着他父王学看奏折了。
阿宝那次表演结束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来过,看过她演出的人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沾沾自喜,然后就吹嘘多么的物有所值。没有看过的人,便把自己听来的现场大肆吹嘘一番。
短短两个月时间,阿宝像当初的解忧楼一样,成了齐国首都城被人谈论最多的舞伎,只是大家至今只知道她叫阿宝,年岁出身一概不知,又更添了一丝神秘感,让人津津乐道。
没有办法再来一次拍卖,这只会把阿宝身上的价值全部消耗掉,到时候她的演出就贬值了,可是离六月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我很焦急。
再焦急,终究日子还是要过的,作业也还是要交的。只有在学宫里,才不会听到有人谈论解忧楼如何、阿宝如何。在学宫里,只有不交作业,你会被浮先生如何!
“小八,你最近怎么如此消瘦?”课堂上休息时,浮先生忍不住说了一嘴。
大家都看向我,白生最近老捧浮先生臭脚,因此也说:“是啊,脸上一点肉都没有,衣服都快挂不住了。”
我摸了摸脸,虚笑了一声:“大概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东西都补到骨头上了,所以看着没肉。再加上春天到了,穿的不臃肿,所以看着瘦,其实比起去年我还重了呢!”
私底下田升问我:“你是为了解忧楼的事日夜熬着吧?你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这么拼命赚钱?钱可是赚不完的。”
难得见田升如此心思细腻的时候,我竟然有些感动,我笑了笑,说:“确实需要点钱。”
“你需要多少钱?我借你!”田升豪气的说。
我心道你绝对借不了我,于是说了别的事情把这个话岔开,田升果然就不问了。
放学时,让车夫驾着马车回去,我带着李徐走回去。坐久了,腿上都没力气,最近庆先生的课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