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摇头。
“那就得了。”苏杭看着她的眼睛,“我们才二十二,没什么等不起、输不起。”
过去会翻篇,时间还是会走得很快,等真正变强了,就没有阻碍了。
“你真的这样想吗?”乔言的眼睛变红了,“我们昨天还在为这些事吵架。”
“你就当我大度,先放你一马。”
乔言听懵了,“什么意思?”
她本来就比别人少了那么多爱,如果他还继续跟她较劲,那他也太差劲了。
这是他因自尊心和醋意失去初心的四年,他曾对她说,要管她一辈子,她也说苏杭要永远跟乔言在一起。
那就该信守承诺。
苏杭没有告诉任何人,去年冬天,他去了上海一趟。
他站在寒冬中,看见乔言从柏知樾的车上下来,柏知樾递给她帽子,她正要接,柏知樾把帽子扣在她头上,遮住她眼睛,她下意识踢了柏知樾一脚,两人嬉笑打闹了一阵子后,她才慢吞吞地进校门。
那年夏天,在海边,他们也是这样亲密。
苏杭只陪伴她走到青春期的门口,真正陪她成长,陪她走出黑洞的,是这个比他更有立场也更有底气待在她身边的人。
于是他又跟自己,跟命运赌了半年的气,直到她千里迢迢来找他,露出一副小心翼翼,试图取悦他的样子,拿出一副明明吃醋却“我很大气”的别扭,他终于想通了,他们依然是对方的影子,是对方的尾巴,是对方一辈子都割舍不掉的牵绊。
苏杭拍一下乔言的头:“不需要听懂。”
乔言想入了神,心里被感动铺满,她低声道:“苏杭,其实你比我妈妈对我还好。”
“什么鬼话,周姨只是性格比较独,儿女心比较弱。”苏杭笑笑,“那我不在,你这几年一定很难过吧。”
“很想你。”
“我也是。”
晚上苏杭加班到很晚,回到家,进乔言的卧室时,看见她已经睡着。
他下楼,坐到餐桌上,一个人喝酒的闻馨倒了半杯给他。
他问闻馨:“你不会给乔小雨喝酒了吧?”
闻馨睨他一眼,“人家酒量挺好的,你不会刚得了名分,就开始管天管地的吧。”
“名分?”苏杭嗤笑,喝了口酒,“在我心里,我跟她谈了十几年恋爱了。”
闻馨扳着手指头数了数他们的年纪,点点头,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那什么,你爸妈打电话给我了。”她轻描淡写道。
苏杭抿了抿唇,“你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