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中,谢惊昼抬手在阚楹面前晃了晃,疑惑道:“我不明白,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给你的兔子你为什么不要?”
“???”阚楹挣脱的动作一顿,猛地回头,见鬼似的怒视谢惊昼,“我喜欢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了?”
谢惊昼垂下眼睫,掩住眸底翻涌的情绪。
他捏着指骨,从容笑道:“你和别人也这么炸毛?”
阚楹冷起脸。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用炸毛两个字来形容。
“别人不会像你这样气我。”
说完,阚楹倏地想起早上的花瓶乌龙和挡在别墅门口的记者们,一样的让人心情不愉快,偏偏——
他们都没能让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暴躁。
谢惊昼握紧了些阚楹的手腕,懒懒漫漫地问:“要是其他人和你一起被这个破系统捆绑,要求你们必须假装塑料夫妇,必须亲吻秀恩爱才能解绑,你也会答应?”
阚楹嘴巴比脑子快,“我会答——”
剩下的话,出乎意料地困在唇齿间,半天也没吐出来。
困到连阚楹也皱紧眉,疑惑她为什么回答到一半就生理性厌恶。
还没等阚楹想出个所以然,背后抵住的胸膛突然微微震动,愉悦的笑声从里面漫出来,烧在阚楹耳廓。
阚楹思路被打断,不耐烦地撩起眼皮,又凶又冷地瞪他,“你笑什么?”
从阚楹的角度,恰好能看见谢惊昼清瘦的下颌线和扬起弧度的唇角,倒是那双一直含着笑意的眸子被长睫掩住,瞧不清晰。
“我笑——”谢惊昼刻意拖着调子,语调绵稠缱绻。
他一边把珍珠小兔子塞进阚楹手里,一边轻笑道,“殿下,您真的很可爱。”
“……”
阚楹没好气地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手腕,起身离开车子,走了没两步又回身把车门重重摔上,“滚!”
寂静的车库内,很快响起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谢惊昼三两步追上阚楹,语气调侃道:“你现在这是不是叫恃宠而骄?”
阚楹顿住脚步,用一副“你在说什么梦话”的表情看他,“恃什么?”
谢惊昼扬眉,自荐枕席道:“侍寝?”
侍寝你个大头鬼。
阚楹在心里白他一眼,转身往别墅走的步子也更快了。
不管阚楹走多快,谢惊昼都能跟上来,刚跟上,他嘴就不得闲,“亲爱的,你今天高兴么?”
阚楹不搭理他,自顾自往前走,她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能气得少活十年。
“我很高兴。”谢惊昼打趣般的说完又笑了,兀自重复道,“真的特别高兴,上次这么高兴还是殿下咬我的时候。”
阚楹和谢惊昼这时正好进了别墅大厅,兰姨带着几个佣人上来帮忙,然后,谢惊昼的这句话就十分清晰地传入到几个人的耳朵里。
佣人们:……
阚楹闭了闭眼,刚想摸腕间的手链,才发现那只珍珠小兔子还在手心里,当即扔回给谢惊昼,“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