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清附和,“我也没想到难听竟然能分段位。”
谢惊昼没接他们的话,默不作声地关上耳机,拿着它优哉游哉地走到了第四扇屏风前站定,唇角还隐隐透着点儿笑的意味。
周寂&梁照清:这不会是被摧残疯了吧???
“接下来就是见证默契的时刻!”薛玉昆为了节目效果,很是中二地大喊,“屏风!收!”
阚楹看着面前的屏风慢慢挪开,而隔在屏风外面的人也慢慢显露出来。
同样的卫衣,同样的米黄色,鼻翼轻嗅,似有极轻极淡的清冽木香氤氲而来。
两个人离得很近,不到半臂距离,从她平视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见他清瘦流畅的下颌线以及微微凸出的喉结。
阚楹抬起眸,一眼望进谢惊昼噙满笑意的眼底,乌黑眸里像有细碎的光在晃动。
谢惊昼俯身,视线和她平齐,唇角轻轻扬起一抹弧度,懒倦笑道:“惊喜么?”
惊喜么?
阚楹说不上来,反正惊讶挺明显。
薛玉昆高声宣布结果,“恭喜稀粥组和晶莹组获得胜利!根据我们割晚稻的排名顺序比较,晶莹组4分加4分共获得8分,稀粥组1分加4分共获得5分,清河组3分加0分获得3分,寓意组2分加0分获得2分!”
谢惊昼逗弄似的伸手,“合作愉快?”
阚楹垂眸睨着他伸出来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但指节处有几道泛出血丝的划痕,虎口同样有伤口,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处理过。
“已经清洗了。”谢惊昼以为阚楹洁癖犯了,闲闲解释道。
阚楹捏了下指尖,才抬起胳膊,指尖似握非握地在谢惊昼掌心拂过,角度正好避开了他指节和虎口上的伤痕。
作为失败的两组,谢程煜和何知意关系还好,梁照清就比较惨了,先是被商佳禾狠狠拍了脑袋瓜又被商佳禾白了好几眼,怼了好几句,堪称最惨男嘉宾。
古乐器店铺的任务完成,薛玉昆带着四组嘉宾来到了当地一间老字号的私人菜馆吃晚餐。
因为谢惊昼等人下午都赚了些钱,所以一众人吃了一顿像模像样的晚餐。
晚餐结束,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再有半个小时直播就会关闭,而阚楹等人也随着薛玉昆往节目组预订的民宿走,民宿位置在镇子郊区,从这里走过去大概二十分钟。
他们沿着青石小路不疾不徐地走着,路上还能看见小桥流水和内河里的小船,船夫手握船桨带着游客顺河而下浏览南城的风光。
阚楹神色淡淡地打量着内河两侧很有古韵的建筑,耳边时不时能听见薛玉昆的解说,“你们别看现在人不多,晚上人就多了,□□点的时候,这边有夜市。”
他指了指前面,“看见那上头挂着的灯笼没?晚上它们都会亮起来,可漂亮了,从民宿那里往这边眺望,红彤彤一片,视角特别好。”
阚楹瞥了眼灯笼,收回视线时目光顿在被谢惊昼拿在手里的耳机上,四副耳机被节目组送给了嘉宾们,而那四首唢呐曲子也被节目组用手机传给了他们。
“你当时听出来了么?”阚楹问。
虽然其他人都觉得谢惊昼是没得挑才站在了第四扇屏风前,但阚楹莫名认为谢惊昼是听出来了。
谢惊昼漫不经心地晃着耳机,“回答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是第一次吹唢呐吧?”
阚楹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我从前是有多闲会学着吹唢呐?难道要把整个朝堂的大臣都给吹进棺材里么?
谢惊昼从阚楹的面无表情里读出了答案,胸腔里漫出笑。
他轻咳了一声,往阚楹这边歪头,低低耳语道:“你还没发现你的音乐天赋全点在了古琴上么?”
阚楹:???
等她反应过来后,眼神凶巴巴地瞪他,用嘴型无声说了个字,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惊昼被阚楹瞪了一眼,反而笑得挺开心,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
准确来说,自从上午意外亲吻了后,他身上的那点儿愉悦情绪就一直没落下去过。
【谢惊昼刚刚的话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