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涵一点也不怕:爸要是知道她天天看着我做题,比老师还上心,大概会感谢她,巴不得我早日成年,迎娶她进门。
蒋烟:……
老蒋家的孩子,果然在这方面开窍都早。
第二天两人都没什么事,也没有着急起床,懒懒睡到九点多。
后来还是余烬怕她饿,先起来下楼去买了早餐,回来时看到蒋烟站在阳台那边打电话。
他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去厨房拿了盘子和碗分别装进去。
蒋烟挂了电话从阳台回来,“买了什么?”
余烬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又把唯一一根油条放在她面前,“太晚了,快收摊儿了,只剩一个。”
蒋烟接过来,顺手撕成两半,把其中一半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够了。”
两人安静吃饭。
蒋烟小口咬着油条,偶尔看他一眼。
过了会她说:“余烬,今天有事吗?”
余烬喝了一口粥,“怎么了。”
“我们去看师父好不好,好久没去,有点想他了。”
余烬低笑一声,好像看透她一样,“你是想师父,还是想陈姨包的饺子。”
蒋烟眼珠转了转,“都想。”
余烬拿她没有办法,而且也确实有阵子没去了,师父脾气倔,不肯搬到城里,而且现在已经是春天,乡下的花开得特别早,他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他那个挂蔓藤满的小院子里晒太阳。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开车去师父那边。
路上余烬给纪元生买了不少他爱吃的糕点,还有一箱牛奶和一些干果。
车开到师父家那个小院儿外时,意外看到门口还停了一辆车。
车牌号一排相同的数字,张扬霸气,整个岳城也没有几辆。
是余清山的车。
余烬盯着那车看了一会,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蒋烟先下了车,她走到门旁,却没进去,隔着铁门的缝隙看到纪元生和余清山在院子里下棋。
旁边还摆了一张小木桌,上面放了一壶茶和两个茶杯。
余烬跟在蒋烟身边,没有作声。
两位长辈没有客套,没有疏离,下着棋,喝着茶,偶尔聊两句,好像已经认识许久。
纪元生这局似乎占了上风,很高兴,像个老小孩一样,“阿烬,你怎么能走那,你看我吃了你那一子,旁边那个也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