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景又看了那保温盒一眼,温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解释说:“这个是给沈寒的。”
沈淮景:“。”
温年:“他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
沈淮景:“。”
突然有些胃疼。
吃完粥,想着沈寒说过的“我哥不爱吃药”,温年又盯着人吃了药,看着他把最后一包冲剂喝下,精神一卸,背过身去打了个很小的哈欠,沁出一抹生理性水痕。
沈淮景看着他微红的眼尾,要坠不坠挂在眼睫处的薄泪,用指腹很轻地揩了下,又很快收回,不经意到像是随手一碰。
“困了?”沈淮景轻声问。
温年眼睫很剧烈地颤了下,大脑死机了几秒才重新启动。
沈淮景刚刚是替他擦了眼尾吗?
温年:“……”
温年用手指掐着自己掌心:“嗯,有点困。”
“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排练。”
“很晚了,我送你。”
温年全凭本能回答:“不要。”
沈淮景看着他。
温年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说得有点响:“几步路,很快,不用送。”
“……你吃了药,快点睡。”
声音一下比一下轻。
沈淮景看着他,最终妥协似的低笑了一声:“知道了。”
沈淮景只说了三个字,可温年却莫名觉得他想说的是:知道了,温老师。
温年:“。”
“楼下还有水吗。”沈淮景突然问。
刚冲药剂的时候都用完了,温年接过保温杯:“我去烧一点。”
下楼烧了一壶开水,倒满了保温杯,端上来,楼下忽然响起门铃声。
“回去早点睡,路上小心。”沈淮景像是知道楼下是谁,接过保温杯,说。
温年下楼,门口的正是穿着t恤和短裤,头发被风吹得像是倒立的扫把的沈寒:“我哥不放心,打了电话,让我来接你。”
温年怔了下。
所以刚刚突然让他下去烧点水是因为要给沈寒打电话?
“就几步路。”温年轻声说。
“一个人走夜路不好。”沈寒老气横秋。
温年:“……你不是也一个人走夜路过来的吗?”
沈寒:“……”
对哦。
“但我哥说你给我带了粥,就要做点事。”
从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哥好像就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来接人,第二件,温年给他带了粥。
沈寒回去喝了碗粥,倒头就睡。
翌日,7时零刻,守着二夏晨起直播的网友一点进页面,就看到一行大字——直播延迟至7:4o。
所有人:???
不是直接取消而是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