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庄晗的帐内此刻灯火通明,商议声此起彼伏。
“将军,你真要这样做?”沈青拧着眉问道。
庄晗笑:“来漠北已五月有足,眼看年关将近,我想让我朝边关的百姓们过个安稳的年,也想让这千千万万的将士们能过个安稳年。”
“可,万一失败了呢?”方吉水问。
庄晗笑:“我若没有把握,也不会今日着急大家来帐内商议了。”
宁诗涵道:“书有‘一匡天下,不以兵车。正而不谲,其德传称。’这也是将军您主张的,可现如今若使用你说的这些手段,岂不是让我朝将士落得个不好的名称?”
庄晗略微挑挑眉:“他们匈奴爱用这些卑劣手段,对付这种人,我们岂能再以正道?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闻言,其他人皆拧眉沉默。
庄晗瞧了瞧他们的神情,将手中匕首猛地插入桌案里,道:“几位觉得呢?是按我说的,还是继续跟他们耗着打?”
几位看着庄晗面色从容,心中也渐渐赞同,又嘀咕了几句,便一致同意。
自此,庄晗摆阵布署,利用各种战术手段,甚至连江湖上那些旁门左道、不太光彩的小伎俩皆用上。
什么设计伏击、设埋伏、下毒、放火、暗中挑拨、造谣生事,惹的他们军心大乱……
庄晗更把三十六计运用的唯妙唯俏,利用地形和谋略,瞒天过海、趁火打劫、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暗度陈仓、欲擒故纵、金蝉脱壳、关门捉贼、远交近攻、偷梁换柱、美人计、空城计、反间计、连环计……搅的匈奴苦不堪言,却又猜不透这大吴国的皇后接下来对他们还用什么计。
尤其是这美人计,庄晗亲自扮成美貌的女子,得以靠近他们的大帅,用了一招“擒贼先擒王”,将匈奴打的落花流水,只能举手投降。
且不提这匈奴的军队被打的抱头鼠窜,就这位被庄晗迷的神魂颠倒的匈奴大将得知这美女是个男子之后,大惊失色之余,更多是佩服,只得愿赌服输,带着自己的军队望风而逃,远去大漠北七百里。
以致甚至后来几十年,匈奴不敢进他们之地,更有话说:“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可想而知此次战役的盛况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庄晗功至高也,打了胜仗,并没有立即回京,而是和边关的将士们一起过了春节。
一片祥和,欢声笑语,万家灯火之间,望着远处天空绽放的烟花,庄晗若有所思。
他想他的吴兄和他的赟儿了……
很想,很想……
……
京城内亦是一片欢声笑语、年味十足,万家灯火庆团圆,也庆贺他们这胜仗。
吴文轩在皇宫内设宴,这年夜饭来了这么多人,唯独没有那个最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难得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群臣和皇上坐在一起,无分尊卑,和睦融洽,谈笑中不提国事,也不提家事,仅是行酒令,猜哑谜,做些应景的诗句,或者调侃几句,再或者尽兴了舞剑弄刀一下也是未尝不可。
大家谈笑之间,当然也不会互相祝福,给他们这唯一的小皇子包红包自是应当的。
穿着一身喜气衣服,软乎乎可爱的小肉肉收到了来自群臣的各种红包。
先前皇后下令颁布的《节俭令》,没人敢违抗,所以这红包没人敢送什么名贵的。
宴会结束,待人散尽,吴文轩抱着小肉肉,看向远处天空绽放的烟花炮竹,一时间落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