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砚笑而不语,并不回答许棠棠的问题。
许棠棠也就是随便问一句,也没真的想墨寒砚回答,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就这么趴在墨寒砚身上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忽然又低声说道。
“墨寒砚,你不问我昨天在病房里,许国庆对我说了什么吗?”
许棠棠的声音很低很低,带了无比的沮丧,就像是一只被扔进了水里,浑身上下的猫毛都湿透了的小猫咪,可怜又可人疼。
墨寒砚搂着她,问道。
“他说了什么?”
许棠棠知道昨天晚上的时候墨寒砚没问,那是因为以为自己不想说。
可是,她想说的,只是说不出口,想要有个人能问一问自己。
她不满得捏着墨寒砚的耳朵。
“你好像很勉强的样子,不想听我说!”
墨寒砚知道这小家伙是心情不好了,所以才会找自己的茬,他也由着她,任她发泄。
“怎么会?我怕你不告诉我,所以不敢问,免得让你伤心。”
许棠棠噘着嘴,瞪着墨寒砚。
“你又知道什么?”
她好看的猫瞳瞪圆了,警惕的盯着墨寒砚,就像是在看欺骗自己的丈夫。
墨寒砚知道她大概是误会了,立刻说道。
“我只是前段时间重新翻看许国庆的资料时候,总觉得你妈妈的死不太正常,具体并不太清楚当年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也在让人调查,但是因为这些年间许家别墅的那些保姆和佣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了,想要找人并不容易,至于那些找到的佣人也都不太清楚当年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谁也不会想到,当年林菀萧自杀并且点着了别墅的秘密,竟然是许国庆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许棠棠瞪了一眼墨寒砚,明显是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她重重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你还骗我!”
墨寒砚赶紧抓住了许棠棠抬起手锤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拳头,凑到自己唇边亲了亲。
“宝贝,我怎么敢?”
许棠棠抽走了自己被包住的手,在墨寒砚的手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你都敢不告诉我,我的身世了!你知不知道,当时这件事情被曝光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墨寒砚无奈叹了口气。
他轻轻揉了揉许棠棠的长发,丝绸一般的长发从自己的指尖流淌而下,宛如最舒服的绸缎一般柔软。
“棠棠,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好是许国庆住院昏迷的时间,那个时候许国庆生死未知,而你又忙着许氏集团的事情,我想打扰你,让你心情不好,更何况我觉得……”
接下来的话许棠棠气愤地替墨寒砚说了。
“更何况你觉得,许国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重要的是我得到许氏集团,拿回我外公和我妈妈那么多年的心血,至于我是谁的女儿这件事情并不重要!对不对!”
墨寒砚知道这些事情是瞒不住许棠棠的,于是点头。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你是谁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是许棠棠,我爱你,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