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家这一关平平安安度过也就罢了,要是人家后半生被你小子毁了,看你现在怎么踏踏实实吃你的饭!
魏昭于是走了,带着一众忧心‘少爷今儿别又抽风’的仆从踏上接表小姐的路程。
骑马走到一半,他忽然心里满不是滋味:想我少爷也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你们这些个人是几个意思?
至不至于看我像看个还没炸的不□□一样?
老子抽你了吗?你抖什么?
我是工钱少发了还是待你们不够好?
还有那女的,你干嘛一脸见鬼的看本少……
本少……
他少不出来了。
那小丫头看着手脚伶俐,一双乌溜溜大眼里满是‘怎么又是你?’的不可置信,看样子要不是手里拿的是凉羹不是狗血,一准儿泼上来祛祛邪。
可偏偏他连个脾气都发不出,默默的看了眼明显不是自家的马车,别回了头。
既然莺歌这小丫头在,那车里的……
他想想近日来的流言,决定大方的原谅这小丫头的哪一点不恭敬,同时飞速的把自己藏在家丁里面努力缩小存在感。
这些来接人的家丁里面有个呆在他爹身边时日最久的,看见他这一脸怂包样想起近日来的传闻,一张老脸皱成橘子皮。
啧,瞧瞧,这债都会来找你的。
莺歌十足真金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人是预谋好的吗竟然在小姐必经之路上拦路?
他要做什么?
毁了小姐声明不说,还准备死缠烂打吗?
莺歌忠心护主的心情灼灼燃烧,但到底也没胆子直接给世家公子一闷棍,只能带着几分不甘心跑到车厢里跟自家小姐诉苦了。
“……魏昭?”怎么又碰到他了?难道他真的对自己……
寒江雪摒弃了这个想法,不,不会的。
上辈子直到死她也没见着魏昭对自己有任何不一样,何况……
寒江雪仔细回想,何况上辈子魏昭是不是有结过亲来着?
她仔细想了想却忽然发现这部分记忆恍惚的不行,然后后知后觉想起来,那个时候自己缠绵病榻已久,眼看就要一命呜呼。
想来这等微末的细枝末节也没有注意到。
她把关于魏昭的那部分猜测抛出脑后,现在重要的是静慈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