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不就一样了!」好不容易大功告成的东,得意的瞄着锦说道。「自己看看颜色。」锦得紧抿着唇才能不叫笑声又逸出来。「不过淡了点,下次多加些咖啡豆就是了。」「你别再浪费豆子了。」锦实在忍不住,笑出声的同时不忘敲了东的头一记:「这咖啡豆可是极品,让你这麽糟蹋只怕都要气到哭了。」「我瞧它们倒挺开心的。」东翻弄着捞出来的咖啡豆,嘟着嘴辩道:「看看,每一颗不都笑咧了嘴。」「那是自认倒楣的无奈苦笑吧!」锦哼着笑打趣着。瞥了锦一眼,东说道:「咖啡当然是苦的,笑自然也是苦笑,有什麽稀罕。」锦突然大力拍起手来,惊叹道:「真真了不起!把咖啡泡成这样的人竟然知道咖啡是苦的。」对於锦的这番挖苦,东也挺给面子,竟对他灿灿一笑,声音兴奋高亢:「真是苦的呀?!我随便说说竟也猜对,锦织会长是不是赏我件礼物!?」锦给他这番装模作样逗得呵呵直笑:「好,有赏。下次我教你泡咖啡。」「不必。我让南田小姐教行了。」东吐吐舌头:「我讨的是赏又不是处罚。」「南田小姐也是我教的,你不当徒弟难道要当徒孙!」锦笑说道。「那有什麽关系,」东一点也无所谓,大大方方的叫了锦一声:「师祖。被叫老的是你又不是我,呵呵,要不要我帮你把头发染成白色相衬点。」「被我嘲笑总比被美女嘲笑好吧!」这招不行,锦又换了一招。这人爱面子,肯定无法忍受。「男人有一、二个弱点只会让美人更心疼。」东拿了上次锦的话来堵,自己笑得嘻嘻得意「男人有一、二个弱点只会让美人更心疼。」东拿了上次锦的话来堵,自己笑得嘻嘻得意。「谁准你让别人心疼了?!」锦揽过东的脖子,故意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口气霸道却有些连他自己都察觉不清的温柔:「天底下只准我一人疼你。」「唉唉…」东只顾得上自己的头发,哪里分得清锦说了什麽:「别弄,好难整理的。」锦才不理,愈发弄得上了兴头,东被钳得紧紧的怎麽也躲不过,更加气急败坏:「快住手,别弄得我见不得人。」这下换是锦笑得嘻嘻得意:「见不得又怎样?!你只讨好我一人就行,对其他人用不着特意打扮!」东挡着、躲着都不见效,索兴不护自己开始展开反击,锦没料到他会来这麽一手,初时还真被他闹的手忙脚乱。不过东拿手的是枪法,近身博击却是不及锦,没一会儿便让锦牢牢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怎麽样?!认输了吧?!」跨坐在东腰上的锦,笑的眉眼弯弯、得意洋洋。「是是是,认输了,这影卫我也做不起,锦织会长另外找人吧!」东是告了饶却趁机摆了锦一道。「要找个咖啡泡成这样的人可不容易!」锦向前压近了身子,眼底盛满打趣的轻嘲,手里不忘有一下、没一下掻着东的腰侧。东被他掻得咯咯直笑,身体扭来扭去,嘴里却不肯轻易认输:「不正好省下你的顶级咖啡豆。」锦突然一下停了所有动作,轻喝了声:「别动…」「嗳?!」对於锦骤变的态度,东显然有着疑惑,不由瞪大了眼看着他。东哪里知道现下的他有多麽撩人,衣衫凌乱不说,因为挣扎而略喘的气息、微潮的脸颊,快溢出泪似的水雾迷蒙凤眼…加上不住挣动的修美身躯…再闹下去,锦怕自己要失控了。自他身上翻了下来,锦也没解释,还没来得及说话,便传来南田甜美的声音。「会长,宫本社长到访。」锦皱了皱眉,没有事先预约却不怕碰钉子的大概也只有这讨人厌的宫本了。看了东一眼,按下通话钮,锦回道:「让他在外面等一会儿。」听到有人来东连忙站起身子,锦拉过他来要替他整理衣裳、头发。东一边让、一边说:「我自己来,锦整理自己的吧!」锦却像是半赌气似的执意要弄,东没奈何只好由得他。花了大半天功夫,那头细发仍是不肯服贴。东的头发太过柔软,光用手确是很难整得整齐,不过勉勉强强拨出个型见人还是行的,但不知何为,锦就是不想让人看见他这麽“私下随意”的样子,何况他现在气息未定、脸色潮红,天生勾人的眼睛随便一瞟都能让人失了魂魄,要让宫本那色鬼见到…正想推东进小套房去,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因为等不及自个儿推门进来的人倒是个翩翩美男,可惜那一双眼睛太过流气。「这就是三合会长最新的床伴兼影卫,东山先生是吧!」一句话便让东对这人印象一下到了地狱十八层。什麽叫床伴兼影卫,不但侮辱而且轻蔑。垂下了眸,东把自己全部的情绪隔绝在眼里。锦也不理会他的话,迳自问道:「宫本社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这句话说的明白点儿就是要他没事快点滚蛋。宫本当然听得懂锦的意思,如果锦同他打趣几句,那表示他待东也不过一般,可冒出这麽一句,可就显得回护。露出一抹饱含兴味的笑,宫本说道:「特意过来瞧瞧让小源那傻子送了几罐雪凝膏的是个什麽人物罢了。」上上下下甚是无礼的打量东一阵,又自笑道:「倒也值得。」宫本家与相叶家由来交好,近来更是结成亲家,现在的宫本社长便是小源的姐夫。也难怪东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很是讨厌宫本盯着东看的样子,锦不觉略站在东的身边:「宫本社长什麽时候成了八挂小报的记者了?!」嘿笑一声,宫本的脸色突然转为阴沈:「只有小源那笨蛋才会真的相信你的话。」宫本的话说得锦心中一动,脸上却不露半点颜色,坐进自己的椅子里,往後靠个舒服,蛮不在乎的轻声笑道:「宫本社长的话愈来愈加深奥,真是让人半点听不懂。」「那只能说锦织会长装傻的本领愈来愈好罢了。」宫本意有所指的说完这句话後忽然哈哈大笑了几声,又暧昧笑道:「锦织会长竟舍得让这麽个人儿出生入死,实在浪费,不如让给我…」锦挑高了眉头,眼里的精光骤闪如像毒蛇的眼般。宫本给他这麽盯着也不由心里一跳,顿了一下,才接下话去:「至於影卫的缺,我奉上两个黑榜上有名的人物,绝对比他本事。」锦只冷冷瞅着他笑也不答话。宫本给他瞅得背脊发冷却还不肯放弃。「这样锦织还舍不得,那就是他床上功夫过人罗!…那麽…再加我调教过最好的娈童…」「够了!宫本,你要找乐子别处找去。」冷冷喝断宫本愈发低俗的言语。锦的眼神却不由瞟过东去,这人心高气傲恐怕受不住宫本的话。但见他脸色如常,但垂下的眼睫却不住颤动,果然气得不轻。「琴子,换他一夜。」宫本突然冒出淡定一句话来。听到琴子的名字,锦似乎受到很大的震动,抬头看着宫本,眯着眼紧紧盯着他好久…久到宫本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那如刃如剑般的森冷眼神下。「你用琴子换他,换他一夜?!」锦的话里明显有着沈痛怨恨,却不知是为了什麽?!点点头,宫本有些不舍的叹道:「说到琴子…我可也是万分舍不得…」「成交。」随着锦秀美的薄唇中吐出这两个字时,东的眼里闪过一丝快的抓不住的光芒。他显然从未想过,在他与锦的契约中还包含了这种交易。愤怒、绝望、痛恨、恶心、厌恶、自弃…最到後全化成无奈,随着一闪的光芒消逝在东的眼里,却深深锁进心底…锦不知要花多大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去看东,因为他知道,只消看上一眼,他方才冲动下的决定便要反悔,其实…现在已经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