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车,原星仍在咂摸:“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看不尽如此。两人好的时候,男人越坏越带劲,不好的时候,越坏越坏事,所以说这坏不坏的,还得看场合。你从下车到现在一个笑脸都没有,我也不指望你对我笑,但你这气压太低了,影响我发挥车技。不如和我说说,死心塌地君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徐清转头看窗外,一副不配合的姿态。原星叹了口气:“得,今日女王心情不佳,我还是苟着当骑士吧。”
“骑士不都配公主?”
“哪家公主有您杀气腾腾的气势。”
“也没哪家骑士像你一样啰嗦。”
原星想想也是,骑士都是默默无闻的,于是摆正位置,一路上不再说话,只时不时长吁短叹,叹得徐清心烦,翻起眼睛瞪他。
原星忙说:“看来本骑士没有哄人的本事,都把你逗生气了。得,让死心塌地君自己收拾烂摊子吧,我保命要紧!”
徐清被这话逗得破功,再次转头看车外。
原星也笑了,开始和她聊工作。她一向分得清公私,不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两人聊完剩下半个车程,到酒店刚好结束工作。
“本来还想带你领略下广州夜市风情,看你情绪不高,今晚早点休息吧。”
“明天陪何南再看吧。”
“也对。”
原星拿了房卡递给她,两人一个在十层,一个在十二层,在电梯口分开。原星还有点兴致缺缺:“我们不同层,你就没点想法?”
徐清头也没回地走了。
刷了房卡进门后,她把行李箱丢在地上,第一时间打开监控。
徐稚柳正在看书,听见声音和她说:“下午刘鸿把公告撕了,在教学部闹了一场,扬言名人堂一天不撤销,他一天不回来上课。”
徐清调好空调温度,把窗帘拉开,给他看广州夜景,一边问:“那我老师呢?”
“吴奕今天晚上的课请假了,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罢课。”
广州很繁华,徐清住的酒店地段也好,乍一看是和上海类似的摩登大都市。徐稚柳从各个方位欣赏完美景,说回正题。
他估计吴奕不会和刘鸿一样冲动,毕竟百采改革的大旗还是程逾白在扛。资本作妖,程逾白内忧外患,吴奕这时候不能退,退了就是公然和程逾白作对。
也就刘鸿气性大,向来宁折不弯。
“学生们有什么反应?”
“原先程逾白就承诺过,试验教学不会跟任何利益挂钩,现在奖惩机制进来,还设定了末位淘汰,有一大部分学生开始怀疑改革用心,认为百采改革是一场资本骗局。”
其他的声音,或反对或赞同,多少还是在改革以内,只这部分声音已经上升到改革之外,性质变味,声势也逐渐大了起来,社会反响正走向不利的一面。
徐清站在窗边,城市绚丽的灯光反射到她脸上,没有光彩,只有疲色。徐稚柳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没再说自己的担忧。
徐清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次开口:“程逾白明天就能到了。”
“他回来了?”
“嗯。”
“什么时候的决定?”
“我不知道。”
徐稚柳这才发现徐清的低落。不是临行前的忐忑与不安,而是一种略带烦躁的沉静,在沉静之余,酿生着低迷。
后来程逾白和黎姿一起回景德镇,他才深刻了解到徐清的低迷,只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辜负了另一个世界的小梁。他将不配聆受爱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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