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宁姜氏进屋”
过了会,一个包头中年妇女从里面把门打开。
站在门口,锋利的目光从矮个子的衙役身上转到姜柔儿身上。
再看清姜柔儿穿的只是普通面料,浑身透着一股乡野村妇气息。
她眼含鄙夷,有些不屑的说:“你就是宁姜氏吗?大人宣你进来。”
“我叫姜柔儿。”再跨进门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转头郑重对那妇女说。
“嘁——”那妇女并不在意,倒是衙役对这妇女很是殷勤:“张奶娘不要在意,她就是村里来的,不懂规矩。”
“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张奶娘甩着帕子把门关上。
这边,姜柔儿在屋里看到好几位大夫战战兢兢的站着外间,不停擦拭着额头的紧张的汗水,在纱橱内,隐约可以看到床边坐着一人。
“是宁姜氏吗?进来!”
浓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姜柔儿心下一凛,紧张的手心冒汗,但她还是从容走到里面。
床边的县丞大人如人们口口相传那样,年四十,脸上也多有皱纹,但并不像宁父那般被生活压弯了腰,折磨的眼睛无神,他仍旧威武不凡,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儿子目光很是温柔,可下一刻看向她的目光却透着几分严厉和锋利。
“小黄说,你有办法救我儿,说说是什么办法?”
他看了一会儿,见她面色如常,这才出声问。
“民妇也不敢妄下断言,大人可否让我看看令公子?”姜柔儿迟
疑道。
“上前来。”刘禀让开床边,双手攥在一起站在旁边。
姜柔儿这才小心翼翼来到窗前,她像模像样的翻看了一下刘鸿瑞的眼皮,又仔细摸了摸他的脉,她不会中医,但也知道他的脉象还算平稳。
“大人,民妇可以看一眼剩余的那些土豆吗?”
“你看了就能治好我儿吗?”刘禀半信半疑看着姜柔儿。
“看过之后,民妇才敢下定论。”姜柔儿不卑不亢拱手回话。
“来人,取土豆来。”刘禀抬了抬手,候在一旁的张奶妈立刻出去传话。
片刻,一个丫鬟端着土豆进来了,姜柔儿仔细观察土豆。
发现那些土豆已经微微发绿,甚至冒出一些芽。
她看了几遍,最后自信满满看向县丞大人:
“大人,令公子之所以食用这土豆上吐下泻,昏迷不醒,确实是中毒,但此毒非彼毒,众所周知,不论是蔬菜还是水果,放久了或者保存不当都会发霉烂掉,导致不能食用,而土豆颜色变绿的和冒出这种芽就已经不能食用。”
“所以,是厨房的人给我儿做饭用了坏掉的土豆?”
刘禀冰冷的目光从土豆上面转移到张奶妈身上。
而原本还得意自视身份瞧不起姜柔儿的张奶妈此刻已经跪倒在地上,连声认错:
“大人,瑞哥儿的食物,老奴真的都检查过,肯定是厨房那些人偷懒,害了瑞哥儿啊!”
“哼,厨房的人每人杖责五十,罚俸一年,至于你,照顾
我儿不周,罚俸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