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过分了!
这一两银子是张寡妇给原主省吃俭用,攒了几年才攒出来的,连自己生病都省不得看大夫,怎么能白白给她王春花!
“娘,我得听我娘的,这银子不能给你。”姜柔儿摇头。
“你以后住宁家的,还不想给银子,你以为你嫁哪了,你去看看,哪家不是婆婆管家,管银子,我劝你自己乖乖把银子掏出来,别等我让芹儿搜。”
宁母冷笑一声,宁芹也凑近,目光发亮盯着姜柔儿,似乎下一刻就要上手搜银子。
“搜银子,我自己搜怎么样?”姜柔儿忽然对着宁母笑了一下,随即就利索的解开自己红外裳,又一把抓在自己的头上,在他们没反应过来就哭着朝屋外边跑边哭:
“抢银子了,没法过了,那可是我娘生前攒了五六年的银子啊,如今留给我当嫁妆,连嫁妆也留不住,我也没脸面对死去的娘,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刚出门就摔倒在地上的姜柔儿一把泪一把鼻涕,哭的好不凄惨,前来祝贺的人围了一圈,议论纷纷。
“早就听说宁家娶媳妇是为了媳妇的一两嫁妆,没成想刚拜堂就要抢媳妇的一两银子,还真是着急啊!”
“张寡妇可是不容易,攒了五六年,才攒了一两银子,病了也舍不得看病,愣是把自己熬死了,留下姜柔儿这个倒霉丫头任人欺负。”
“宁家这事做的不地道啊,要是我在再穷也
不会抢媳妇那一两银子。”
迟了一步出来的宁母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发黑,这个死丫头,竟敢坏宁家名声,她一把推开人群就把姜柔儿扯了起来。
“娘,你别打我了,我这就把银子给你!”
姜柔儿叫的更大声,宁母正要暗中掐她的手一时僵住,姜柔儿却是趁机跺了她一脚,挣脱她的桎梏,急忙跑到宁衡身后,小媳妇般抹着眼泪。
围着的妇人们中有人就忍不住,上前为姜柔儿说话:“狗蛋娘啊,你这就不对了,姜丫头虽然有点银子,但那也是张寡妇给她,你怎么能抢她的银子呢?”
“对对,嫁妆就是媳妇自个的银子,虽然今年干旱,但姜丫头已经进了宁家,就是宁家的人,以后你们有用到银子的地方,她自然会拿出来,大喜日子,你明抢就跌脸了!”
一句句话,让王春花的脸羞的一阵青一阵白,只得勉强扬起笑说:
“各位说话了,我不过是和姜丫头开个玩笑罢了,她那一两银子自然是她说了算。”
“多谢娘。”姜柔儿从宁衡身后窜出,唇笑齿不笑的说。
宁衡微微皱了皱眉,她不仅没像上一世那般死在婚房里,还耍了小聪明,让王春花没夺走她那一两银子。
她似乎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
莫非她也和自己一样,重新活了过来?
“狗蛋,快带你媳妇进屋去。”宁母生怕姜柔儿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赶忙对宁衡说。
被带进屋里的姜柔儿并未松口气,而是更加打起精神了。
这宁衡似乎和记忆中的不一样,她得试探一下。
“相公,我口渴了。”姜柔儿坐在炕上,故意朝他软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