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压公子会中状元的赌注已经有一万两千注,您要不要也压几注,全当是给公子攒气势。”
小丫头环儿笑着从外面跑进来,做饭的田婶端着山楂糕走进来,有些着急的喊她:
“你到门口去,我和你说过,从外面沾了寒气不要靠夫人那么近。”
环儿悻悻的低下头,赶紧往门口退,倒是姜柔儿拦下她,“不碍事,我虽然怀孕,但还没那么脆弱,环儿刚才说的不错,投注越高,宁衡的名气也越大,这里有一百两,你拿去投。”
闻言,环儿瞬间亮了眼神,接过银子撒腿又跑了出去。
田婶摇摇头,“这丫头一天天,夫人可不能再惯着他了。”
“她还小倒是不用拘着她,田婶您干完活也可以出去转转,不用整日闷在院子里。”
姜柔儿心下是羡慕环儿,如果她没怀孕,指不定现在已经跑去赌坊看看热闹。
“夫人您给我的工钱足足多了一倍,又对我这么好,陪着您,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闷。”田婶笑着把东西送到姜柔儿面前:“这是刚做好的山楂糕,您这么喜酸,我看啊,这腹中定然是男孩。”
“男孩女孩都一样。”
姜柔儿笑着摸摸隆起的腹中,近来几日,她已经能感受到胎动,那种感觉太神奇了,每当她心情不快时只要想到孩子是同她同欢喜共悲伤,她的情绪立马就会好转,这个孩子让她得到了治愈,也在这个世界有了归
属感。
转眼四五日过去,宁衡不负众望在殿试上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郎,前来拜访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数都被宁衡婉谢,其中就包括太子派来的人。
就在他参加琼林宴的前一晚,宁衡郑重的把一把匕首放到姜柔儿手中,昏暗的烛火下,他的眉宇眼神中满是担忧,
“琼林宴由太子亲自主持,到时半数大臣会出席,丞相的人会那时发生宫变,太子已提前部署,咱们的院子,太子届时也会派人来保护,如果发生意外,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我明白,你就放心去吧。”
姜柔儿点头,她的系统任务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五,只要把拥有谋逆之心的贵妃一党彻底拿下,那便算圆满完成任务。
琼林宴是在东山猎场举行的。
天刚薄薄亮,宁衡就已准备出发,姜柔儿将他送出门口,宁衡恋恋不舍回头望了一眼她,才钻进马车。
一想到宁衡此行的凶险,姜柔儿就再难入眠,索性拿起绣棚里的针线开始缝制起来,她想给孩子缝一个小袄,可无奈她的针线活太差,做好的一半也是宁衡闲时缝的。
难以想象,那么一个执笔写字的大男人拿着绣花针对着蜡烛缝一件巴掌大的布料,想着她就忍不住笑出声,可下一刻,她的指尖一痛,鲜红的血液立马冒出。
端着热水进来的田婶一看到她的手冒出血珠,惊叫一声,立马拿出一块儿干净的白布把她的手指
包住,担心的说:“夫人,你快别干这粗活了,我给你缝就好。”
“不碍事,闲着也是闲着。”
姜柔儿笑了一声,可心下却惶惶,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包了一会儿手指不出血,她就把布放下,心不静,也不能继续缝,索性就放下布料,转头看向田婶问:
“今日街上那个卖板栗的小贩还在吗?”
“在,说来也奇怪,这个人日日在咱们巷子口起早贪黑的卖板栗,可根本没人买,也不知道他拿什么养家糊口。”
田婶纳闷的嘀咕两句,姜柔儿轻笑一声,“不去热闹的街上卖,钻来咱们巷子口卖,看来他还是不缺银子。”
那人是宁舟派来看着他们的眼线,看来宁舟还是不太信任宁衡。
直到快中午,姜柔儿还没看到环儿的人影,她不由的问向田婶,后者仿佛看不下去道:
“夫人,您就是惯着她,她最近没少往外跑,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
正说着,就听环儿从院外进来,而她也不是一个人回来,而是带了三四个男人,环儿一进来就跪到在地,连连磕头。
“夫人,您要救救奴婢啊!”
“你们想要干什么?这可是状元郎的府邸,小心我告官府,把你们都抓进去。”田婶老鹰护犊子一般拦在姜柔儿面前。
“这个死丫头欠我们赌坊一万两银票,你们不替她还,便跟我们走一趟,等你们的状元郎回来让他还。”
两个男人大刀横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