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姜柔儿就和宁衡抬着车夫老李开始出发,紧赶慢赶还是被炎热的天气晒的直喘粗气,炽热的太阳把周围一切都似乎晒出虚影,她眼前直冒金星,脚步不由地开始打晃。
见此,宁衡就哑着嗓子让姜柔儿停下来,车夫老李满脸疲惫,一脸愧疚的看着二人:“要不是因为我,你们这时候早就走回城中。”
“是我们连累你,你若是没有给我们赶马车也不至于伤的这么重。”姜柔儿安慰他两句,就又挤出一分笑:“我们会带你回城中找大夫为你治好伤。”
三人靠坐在一颗柳树下,宁衡摘了一片柳叶吹了起来,姜柔儿看的出奇,却也没有打扰他,只看着他,不一会儿眼眸就缓缓阖上。
在悠扬婉转的音律中,姜柔儿终是忍不住睡着,宁衡见她睡着,他立马就停了吹叶子。
“宁公子,你听,好像是马车的声音……不会有错,我赶了一辈子的马车,对这个声音最是熟悉,是马车,是那个方向!”躺在地上的车夫老李探着脖子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青县的方向,而宁衡闻言,立马站起来。
等姜柔儿被细碎的谈话声吵醒后,已经是一刻钟后,她迷糊的睁开眼,就看到宁衡正站在远处一辆马车前和人交谈,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泛着耀眼的光芒,恍惚中竟有几分不真切。
就在此时,宁衡和人交谈后,就笑着快步朝她走来:
“柔儿,是城中的
刘掌柜,他要前往高石县探亲,我与他说了前面塌石,马车过不去后,决定探查后,如果情况属实就把马车留下,由我帮他送回城中,而他则带着夫人走路回去。”
“那太好了。”姜柔儿兴奋的从地上起来,眼眸发亮的看着宁衡。
她已经走的精疲力竭,双腿酸痛沉重,仿佛绑了二十斤的沙袋,喉咙也渴的冒烟,如果能有马车坐,她是不愿意再走下去。
由宁衡陪着刘掌柜和夫人前往查看前方的路况,过了不到半刻钟,宁衡就驾着马车回来,他和姜柔儿把车夫老李抬上马车,就一甩马鞭马车疾驰而去。
赶回城中,他们先把车夫送到医馆,就分头行动,宁衡前去王先生府里,求得青詹的保护,而姜柔儿则直奔衙门,把青县和高石县中间的峡道被堵马车不通行的消息告诉县令大人。
“竟有此事?”刘县令满脸震惊,“青天白日山顶落石,你和宁衡可有受伤?”
“县令放心,我和宁衡并无大碍。只是同行的一个车夫受了重伤,我此来是想请县令大人派人去清理积石,以免影响青县和高石县之间的道路的通畅。”
“姜东家说的在理,我会派人去清理。”县令忧虑的点头。
因为不确定想要暗害她和宁衡的人是否还在城中,所以青詹暂时就被请到了衡宜坊暂住,他武功高强,有他在,姜柔儿也能放心。
可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刘念成高兴
的一天都围着青詹转,他想学武功,青詹被他缠着不厌其烦,便随口说了一句“如果你能扎三个时辰的马步,那我就教你。”
没成想就是因为这句话,刘念成又高兴的大半天,午饭也不吃就开始扎马步,直把自己练的头冒虚汗,身体哆嗦不停,可扔保持着半躬的姿势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还那么小,你就让他扎三个时辰的马步,他要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你得负责。”用膳时,陈芷怒气冲冲瞪一眼青詹,而后者只皱皱眉,却在看到她满脸不耐烦时,眼神暗了两分,却也只是平静道:“他若是连这点苦也吃不了,那没法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