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生病又死不了人,这么多年了,他又不是没病过,下午就让他在家里躺上一个时辰,醒了赶紧去地里,那么多农活等着做。”宁母不以为然说。
显然,这么多年,宁衡病了都是靠着自己一身浩然正气熬过来的。
但这次的病和以往那些小病小痛不一样,剧情里说的是他后来终年咳嗽,是发热留下后遗症,那这次病不治大概率会让他得肺炎。
姜柔儿才不管那么多,下地就往外面跑,原主知道村里的大夫住在哪里,她根据记忆里的路线,跑的飞快,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宁母咒骂了一句。
平常时候村里的人也舍不得看诊,如今更是干旱时候,一滴雨也不下,地里的粮食能不能收获还两说,因此人们更是节省粮食,舍不得吃用,更别说是看大夫了。
所以只种了两亩地,平常靠诊费和村里百姓买药过活的张大爷的日子也是越来越难过了。
他年轻时曾是走街窜巷的游医,老了就扎根在清水村,除了给村里人看诊和照顾那两亩薄田,他经常进山挖药草,不过现在一个月也没几个村民找他看病的,药草也不用挖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院子里晒太阳。
地里的那两亩地,他早就锄了好几遍草,奈何不下雨,那几棵苗都快枯死了。
此刻正坐在院里晒太阳的他一听到脚步声进来,急忙从躺椅上起身,向姜柔儿
目光炯炯的询问:“你是看诊啊还是抓药?”
“看诊,不过不是给我,是给宁衡。”姜柔儿飞快说。
“宁衡……你是说狗蛋吧,你就是狗蛋昨个娶得媳妇吧。”张大爷想了一下,就知道是谁了,村里熟悉了的都叫小名。
“是我”姜柔儿点点头,拉着张大爷就往宁家跑,张大爷五十出头的岁数,跑的气喘吁吁,才跑了一半就累得不行了:“狗蛋媳妇啊,你慢点。”
姜柔儿只得等他,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张大爷带到宁家。
他们刚进院门口,宁母的眼睛就睁老大,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姜柔儿开骂:
“你个倒霉丫头,还请大夫,你有银子吗,就请大夫,狗蛋又没事,怎么就用得着请大夫了啊,我看你们谁敢进门。”
撒泼?姜柔儿一点也不怕她,仅仅是眨眼功夫她再抬头就已经满脸泪水,满脸可怜说“娘啊,你昨抢我嫁妆就算了,今竟然还阻止我给宁衡请大夫,你这是要眼睁睁看着宁衡病死,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此时正是早上用了早膳,人们又张罗着去地里劳作的时候,因此路过的人一看到宁家院里的动静,也不着急去地里,都围了过来。
。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字字清晰,让人闻之悲切,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其中住在隔壁的陈大强的媳妇,陈赵氏为姜柔儿说话了:
“哎呀,我说狗蛋娘啊,这媳
妇心疼狗蛋,你怎么还拦着不给狗蛋看病。”
“宁衡已经发起热来,肯定是每日中午下地晒中暑了,要是再不看大夫,人都要烧没了!”姜柔儿借机又补充一句。
一会功夫已经围了很多妇人,大多的周围的邻居以及路过的妇人男人们。
他们看着宁母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宁母暗暗瞪了一眼姜柔儿:这个败家玩意,竟整幺蛾子!
她转转眼珠子,当即叹了一口气,一脸为难又希冀说:
“不是我不给狗蛋看病啊,是家里实在没银子了,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昨个娶媳妇还是和各位借的粮食,要是大家愿意再借我几个铜板给狗蛋看病,我肯定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