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鸣和温小柔借着皎洁的月色,看见阿香头朝着门的方向倒在地上,想必是懂武功的她在在睡梦中察觉到不对劲,可惜自己已经中*香的毒太深,当她跌跌撞撞硬撑着想去开门时,却在手即将碰到门时,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宋一鸣和温小柔相视一笑,说:“赶紧把毒药给她们服下!”
他们跨过阿香,先冲到潘凤的绣床前,宋一鸣一把把绡帐掀起,看见潘凤沉沉地睡着。
温小柔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对宋一鸣晃了晃,得意非凡地说:“可别小看了这颗药丸,杀人于无形,不留一点痕迹,如此一来,潘仁美那条老狗准会怀疑是郝豆豆借治疗之名杀死了潘凤!”
说着,她捏开潘凤的嘴巴,把药丸放进她的嘴里,猛拍一下她的背,那颗药丸滑到了肚子里。
两个人放下潘凤,转过身狞笑着准备对阿香下手,却蓦地发现人不见了。
宋一鸣和温小柔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慌恐惧。
还是宋一鸣很快镇定了下来,对温小柔说:“别怕!阿香中了*香,不可能跑远,我们好好搜搜,只要闻到狐臭,就能找到那个贱人了!”
宋一鸣猜的一点也没有错,阿香确实因中了*香之毒,全身发软,没有跑远。
她昏倒在地时,因为门被宋一鸣推开,经冷风一吹,悠悠醒了过来,一回头,看见宋一鸣和温小柔正在丧心病狂地毒杀小姐。心中疼痛难忍,但想着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救不了小姐,不如苟延残喘,保住性命,跑回相府,将实情禀报给夫人,为小姐报仇。
于是。她趁他们不备。躲到院子里的角落里,当她听到宋一鸣的话,心里暗暗叫苦。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只得挣扎着起来,平时施展轻松,轻轻一跃而过的墙头。此时她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爬了过去,她刚落到墙外。宋一鸣和温小柔就点着蜡烛出来了。
虽然阿香跳墙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被宋一鸣捕捉到了,他顿住脚步,警觉地辩认了一下声音的来源。用力用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一言不发,冲到院外。向四处眺望,果然看到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向远处逃窜。他把手里的蜡烛狠狠往地上一摔,说了声:“快追!”便直奔那个黑影而去。
不一会他们便追上那个黑影,宋一鸣往前一窜,拦住黑影的去路,一脸奸诈的诡笑:“阿香姐,深更半夜步履匆忙,这是急着往哪赶呀?”
阿香面色苍白地看着宋一鸣那张阴毒的面孔,她太了解他了,一个道貌岸然,心狠手辣之人,连屡次豁出性命帮他的郝豆豆他都能痛下杀手,何况自己!
既然已被他逼到穷途末路,那就拚死挣扎!
阿香毕竟是习武之人,反应奇速,身子一旋,裙裾飞扬间,她已就近树上折了根树枝作箭,向宋一鸣疾刺过来,宋一鸣慌忙躲闪,终是被他挑破衣襟,在身上划出一道血印,马上恼恨成怒,气急败坏地狂吠:“你这将死之人,不说跪地求饶,竟然还敢伤我!贱人!看我怎样收拾你!”说着,从身上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穷凶极恶地向阿香扑去。
阿香向后疾退,忽听脑后有呼呼风声,知道有人从背后偷袭,怎奈身上毒性未去,步履缓慢,只得尽力往侧一闪,险险躲过了背后的偷袭,却没躲过宋一鸣的追杀,那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入胸口。
阿香大叫一声,趁着宋一鸣得逞愣神之际,拼尽全力飞起一脚,直中他的面门,把他踼出几丈之远。
还未等她站稳,后脑勺已挨了重重一击,阿香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见温小柔阴不阴,阳不阳地对着她冷笑:“死贱人!受死吧!”
温小柔轮起手中碗口粗的木棒,丧心病狂地向她袭来。
阿香此时已经力竭,就连招架之力也没有,很快便被温小柔撂翻在地。
这时,宋一鸣从地上爬了起来,几步冲到阿香的身边,一把抽出插在她身上的匕首,鲜血像喷泉一样四射了出来。
宋一鸣一面像条疯狗一样狂吠:“死到临头了,还敢对老子行凶!老子弄死你!”一面把匕首一次又一次向阿香狠狠扎去!
没过一会儿,阿香就变成了血人。
温小柔蹲在了她的身边,故作怜悯地看着她:“求个饶,说不定我们就放你!”
阿香心知他们俩的为人,求饶?跟两条疯狗求什么饶?
她冷笑一声,嘴角有殷红的血漫出,那笑脸显得极为惨烈,她不屑地斜睨着他们,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咬着牙说:“你认为我会跟畜牲求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