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忽然转过头,看见叶青犹犹豫豫的向他走了过来,看见八王爷看着他,他停住了脚步。
“有事吗?‘八王爷不带任何情绪的问。
“呃。。。。。卑职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叶青显得非常迟疑,略带紧张的注视着八王爷的脸色。
“说吧。”看样子叶青所要说的话绝不是一言两语,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两个人对视着,过了很久,叶青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凑在八王爷的跟前说:“卑职。。。。。怀疑那个躲在背后的内奸是。。。。。。安公公。”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看见八王爷猛地抬起眸子冰冷的看着他,叶青在心里后悔不迭的叫道:“完了!”
他来之前确实顾虑重重,因为整个王府都知道小安子是八王爷的心腹,要想在八王爷的面前说小安子的不是,无异于自掘坟墓。
可是有些疑虑他不说出来如鲠在喉。
叶青吓得不敢往下再说,紧张地看着八王爷。
良久,八王爷才移开视线,轻启朱唇:“往下说。”
叶青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安公公怀疑下在粥里的丹参是在陶总管把他引开之后有人通过竹管放进去的,乍听之下非常合情合理,可是细想,漏洞不少,首先,安公公亲自煮粥,就是害怕有人下毒,刚才卑职特意去看了看安公公煮粥的房间,所有的窗户都大开着,光这一点就不符常理,这不是给下毒之人可乘之机吗?安公公不会没考虑到吧?这是其一。
其二是,说陶总管是内奸之一的人只有安公公,可是现在陶总管已经死无对证,他清早的时候是否见过安公公,真相没人得知。
其三是,那个竹管插在荷花池里被忽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因为谁会往那里去看?但是安公公偏偏看到了,好像他事先就知道似的。
并且竹管上面的那个黄斑很难发现,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得很仔细,却没有人看得到那个黄斑,最后还是安公公指给大家看的。但据卑职所知,安公公眼神不是太好,他又是怎么看到的?
而且还有一点,作案之人之所以把那根竹管插在荷花池里就是想掩人耳目,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一把火烧掉更加彻底,为何还要留下隐患?而这隐患又像是在误导什么。
最后一点,安公公断定有人利用竹管往粥里加丹参,那么说明此人武功比安公公要低,若果真如此,即使那个人站在外面三四丈的距离,以安公公的武功修为是察觉得到的,怎么可能会让那个内奸得逞?
若加丹参的人武功在安公公之上,那就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用什么竹管,这样反而还容易暴露自己,他大可以趁着陶总管把安公公引开之际加丹参。
以上几点卑职怎么也想不通,所以特地冒死禀报。”
“冒死禀报?”八王爷心里一惊,如果府中的人对他抱有这种成见,恐怕自己耳目闭塞,什么事情也不能传到自己的耳朵里了,这个信号很危险,于是奇怪的问,“本王是个独断专行的暴君让你们不敢进言吗?”
叶青一听赶紧把腰弯的更厉害了,恭敬的回答道:“那倒不是,只是安公公常常说王爷待他亲如手足,而这件事正好又牵扯到安公公,所以卑职担心。。。。。。”
原来是这样!八王爷暗暗松了几口气:“放心好了,不论是谁,本王都一视同仁,你刚才所说的话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本王自己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