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双手抓住铜链,脚下用力翻身跃到铜链上,又猫着腰伸出手来把小雅也拉了上去。谢非跟在最后,也想学老吴的动作可是身手却没老吴那么矫健。最后腰上使不上力不得不以一个拉屎的姿势倒挂在铜链上,谢非心里不服输又使劲的晃悠了几次,憋的满脸通红可还是没能上去。这可引来老吴的一阵鄙视,毕竟老吴的胳膊上还受着不轻不重的伤。
两个人学着老吴的样子,放低重心猫着腰一步步的退到铜台上。
铜台呈不规整的四方形,被分割成四块。铜台二十几米长十几米宽,厚重古朴上有浮凸雕刻的龙虎图腾,以中心的巨大铜棺为主向边角衍生出四条直线,龙纹虎纹各占一边。龙纹脚踏祥云,大嘴吞吐两条长长的龙须拱卫这两兽之间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虎纹长身直立、拉长,脚下随风,两只虎爪弯曲前伸同样小心翼翼的护卫这中心的球体。整体大线条雕刻,线条简洁流畅却不失青铜原本的厚重像是整体浇筑一般,踩在上面即使隔着鞋底都能明显的感觉出原本的纹路。
整座铜台共有这样的四块图腾文拼接而成,两两结合的地方有明显浇筑起的线条。谢非看的十分惊讶,这么大的青铜铸件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就在自己脚下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一般讲来中国的青铜器分为三个时期,育成期、鼎盛期和转变期。
青铜自原始社会末期就开始出现,等中国步入商朝、夏朝时已经达到了最为鼎盛的时候,延续时间一千六百多年。转变期是指战国末期,由于铁的出现,青铜器开始逐步被铁器所替代。中国最大的青铜器莫过于河南安阳出土的司母戊鼎,又称‘后母戊大方鼎’,是商王祖甲为祭司其母戊而做的祭器,后母戊鼎高大厚重,纹饰华丽,高133厘米、口长110厘米、口宽78厘米、重832。84千克,四足中空、鼎体浑铸,是商周时期青铜器的代表做,也是世界迄今为止最大的青铜器。
这铜台虽然是四块拼接而成,可是每一块都有几吨重,简直无法相信这是如何搬运进来的,再加上到了春秋战国时代,青铜器已经开始退出历史,这是谁又大费周章非要以青铜建台呢?谢非正吃惊着呢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就发现有些不对。再一细看就见原来一直停留在这的骷髅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谢非免不又是自责了一翻,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毕竟三人能下到地底可都是它的功劳。
“这是什么,龙争虎斗吗。”老吴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说道。
谢非听到老吴的话,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还龙争虎斗你怎么不说是七龙珠呢。”
老吴一听也来了精神“如果真是七龙珠的话,那这铜棺里成的一定是比萨大魔王。”
谢非一听就不敢再和老吴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估计孙悟饭也能从他嘴里蹦出来。
谢非踩着铜纹径直来到铜棺前,老吴蹲在铜纹前嘀咕了一会还是琢磨不出门道,又跑到谢非跟前,不耐其烦的问着谢非那是什么。最后谢非还是承受不住耳膜的摧残,屈服了。
这是龙虎护卫图,龙侍虎卫,看那龙须虎爪似是而非、似有还无的捧着那团莹珠就能看出来,两兽并不是在争抢而是带对它有些许恐惧与崇拜的敬仰。具体是什么还真的分辨不出来,不过真正的宝物就是中间这颗体大如斗,浑圆似镜的物件。
老吴带着兴奋又跑回龙纹虎图旁,蹲下身来身手,死命的抠中间的圆珠。
“你在干什么。”谢非看着老吴的行为,心里很是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说这中间的圆盘是件宝物吗,我把它抠下来。。。。。可怎么感觉这就像是一整个一样,抠不下来呢。”老吴一只手挠了挠头,另一只手手还是在用力抠。
谢非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老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我说的是整幅画的意思,我有说过中间的那个东西是宝物吗。”
老吴又抬起头看了谢非一眼。
谢非转念一想自己还真说过中间那颗体大如斗,浑圆似镜的物件一定是宝物。可是自己只不过是说图腾上的意思而已,真是让老吴气糊涂了,赶忙解释道“我是有说过中间那个是件宝物,可是我说的是图腾上的意思而不是地上这个,地上这个就是个青铜疙瘩值个屁钱啊。”
老吴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无辜的表情。小雅从头到尾的都看在眼里,最后笑得肠子都差点抽了筋。
谢非也是又气又笑,最后只得朝老吴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一起来研究那口铜棺,免得他在闹什么笑话。
铜棺也是青铜筑成,中间查杂这极少的杂质。不过却是和现代棺木有明显的区别,现代棺木有明显的棺身、棺盖可是这个却不一样,这口铜棺直上直下的整个铜棺就像是一个封了口的盒子一样,冷冰冰的躺在那。再加上这千年的沉淀,又是悬在这波涛汹涌的暗河之上,蒸汽锈蚀的格外严重。整个棺椁上几乎裹满了铜锈根本分不清那里是盖板。
老吴走到近前,打着手里的打火机。借着微微跳动的光亮可以看到棺体本身也是带有图案的只不过火苗实在是太过于可怜,看不全面而已。
三人随着火苗看了一圈,不过刚看完左边就忘了右面,看完了上面就忘了下面。来来回回眼看都要一分多钟了,心里却是什么也没记下。眼看打火机又要热的烫手,老吴不适时宜的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烟,点上。一点也舍不得浪费打火机里面的燃气。
老吴又掏出一支烟递给谢非,谢非一摆手自己还真养不成这吸烟的习惯。
三人看着眼前这口黑漆漆的铜棺,整个地下除了老吴嘴里那一吞一灭的烟头和他口袋里那个微微放着白光的鲛珠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