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迎着齐胤满是威胁的视线,不卑不亢,“与臣父相比,臣颇为侥幸,尚无重伤。”她伸手搭在自己的腰间,“圣上可要也看一看?”
一大一小视线相交,年少者却是丝毫不畏惧,她赌得就是上次入宫时南轻的猜想,齐胤惧她直迎这底牌。
“弱水三千,瓢瓢甘甜。”南浔唇角微勾,意味不明道,“倘若有幸如此,倒也是快意人生之风光。”
……
沉闷且窒息的早朝,最终以齐胤咬牙切齿的一句,“朕慎重考虑”而散去。
齐衍步履蹒跚,穿越众臣,却也没能追上南浔的脚步,他面色阴沉地站在大殿前,双拳不禁紧握,两颗解药,他去何处而寻!
而齐胤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安福呈上来的兵符,紧握在手中半晌,又猛然摔了出去。
他冷笑一声,放南轻自由,与就此收手,放过南家有何区别?
做梦。
南浔与南辰出宫后各自散去,南辰去了暗卫营驻扎地,昨儿夜里,暗卫已将海棠送出…
而南浔则回了府中,踱步至院前时,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才缓步入内,推开门时,闻笙刚将手中的信鸽放出。
“回来了?”温柔的询问,让南浔的伪装瞬间破防,她耷拉下嘴角,快步上前将人拥进了怀里。
熟悉的芬香让人心安,她闷闷地唤道,“闻清禾。”
闻笙稍愣一瞬,环上她的腰,轻应了一声,“我在呢。”
“我才不瓢瓢都尝呢,我只尝你这一瓢。”南浔这莫名,还又无厘头的一句话,闻笙大概是懂了一些。
只是不知今日早朝又发生了何事,让南浔突然提起这事,她想了想回道,“你若敢尝其他…”
“我才不尝。”南浔从闻笙脖颈处起来,细细打量着让她着迷了两世的颜色,“吃惯了细糠,可做不得野猪…”
两世南家妇,你终是逃不得要与我挣扎在这肮脏杂乱的世俗与计谋中,只是这一次,我可舍不得放你走了。
闻笙闻言,轻抬脚尖,吻在南浔的唇角,认真道,“那你多吃些,以后诸多来世,也别做那野猪好不好?”
南浔微微睁目,聚在眼底的悲恸慌乱散去,显然是没想闻笙会这般认真地回复她的一句调戏。
闻笙见她这般呆样,又倾身伏在南浔耳边,喃喃低语道,“我才不愿做小母猪呢…臭臭的。”
已为人妇的女人,举止投足间有着未婚少女没有的妩媚,娇软的嗔怨听得南浔不合时宜地吞咽一声。
她莫名尴尬地问了一句,“青天白日里,风雨飘摇下,我若此时动了想吃细糠的心思,当然是极为孟浪且又不懂事的…唔。”
闻笙亲吻上那一张一合的唇,温柔道,“今日许你放纵。”
床帐放下,衣衫尽褪,闻笙环着南浔的脖颈,启唇道,“阿浔,看着我…”
埋首在胸前的人,抬起头来,直入满是纵容的眼底,心口骤然发涨的瞬间,她又听,“看得清楚吗?”
纵容也好,身子也罢,主要是我的心,你看得清楚吗?
南浔懵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