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荣看竹林恢复原样后就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块平地,指了指旁边的一排排竹屋,说:“今天先在那里歇息,你们去那边一人选一个竹屋居住,明日辰时在此汇合。”
众人回答:“是!师兄!”
然后他拿出细剑,御剑往竹屋后方而去,当他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然后彻底消失时,众少男少女才散去。
谢栀茉在陈先荣踏上细剑时,就离开了众人,今天是她走路走得最多的一天,她直接走进第一个竹屋,竹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就是一张木床和一个柜子,她在储物戒随意拿了一件衣物把木床擦了擦,就和衣躺下了,很快,小竹屋里响起大大的鼾声。
谢栀茉做了一个梦,她的四周全是火,她好热好热,可是一滴水都没有,她就一直走一直走。。。。。。
“呼!”终于醒来,房间内漆黑一片,原来是一场梦,她头晕目眩,皮肤滚烫,四肢酸软无力,小腹疼痛,应该是生病了,上次生病还是七年前,原因不知道,但那次她的双灵根没有了。这次可能是穿湿衣吹了冷风,又加上从未吃过凡食的她吃了凡食,所以生病发烧了。
"娘亲!爹爹!"谢栀茉在黑暗中轻轻地呼唤,她好想好想他们,泪水从眼眶里无声地涌出,流进了秀发里,她给娘亲的保证她今日没有做到,她今天没有泡药澡,也没有练术法,内视丹田,晶莹的小树苗暗淡了些,树尖下垂,树叶微卷,变得萎靡不振。擦了擦眼角旁的眼泪,她忍着身体的不适盘坐在床,双手环抱成圆,空气中的灵气比山下多了一点,但还是一丝一缕的,她引导灵气从天灵穴进入,灵气围绕水灵根打了一个转儿,就原地返回散了,她又连续试了几十次,还是如此。
“娘亲!呜。。。呜。。。”谢栀茉忍不住哭出声来,独自一个人加上身体的不适,还有一次又一次的修炼失败,她感觉自己好无用,声音稍大又不得不狠狠地捂住嘴,于是,房间里响起压抑的哭声。
哭了一会,“月!”谢栀茉边抽泣边喊,
从谢栀茉眉心飞出来一个两厘米的圆环,它在黑暗中发出蒙蒙青光,旋转着,越旋转越大,一直到二十厘米,它停在谢栀茉面前,照亮了她通红的脸上满是泪痕,她用手去触碰它,冰冰凉凉的,然后双手轻轻地环抱着它,好像身体也没有那么烫了,“娘亲。。。。”它以前一直是娘亲带着,现在抱着它,就好像娘亲在身边,谢栀茉带着泪痕迷迷糊糊又睡过去,月里突然涌出一道柔光钻了谢栀茉眉心,不一会,她全身布满了汗水,然后通红的脸蛋恢复到正常,随后月自动缩小钻入她眉心。
天蒙蒙亮的时候,谢栀茉就醒了过来,她是被一股酸臭味臭醒的,打开房门,她找寻了一圈,酸臭味原来是自己身上的,烧不知道何时已退去,秀发和里层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湿,散发出一股酸臭味,但是她现在竟觉得神清气爽,脑子特别清晰,肚子不疼,腿也不酸痛了。
去竹屋周围转了一圈,在竹屋后发现一口水井,她打了一桶水,回到竹屋,取出储物戒里五行灵药的一部分,放入水中,然后用灵力加热至沸腾,使五行灵药先溶于水中。清水变成她熟悉的褐色,待水冷却些,谢栀茉把头埋进了木桶里,果然,熟悉的痛从头皮传来,她笑了,慢慢地,丹田里灵根小树上打卷的树叶抖了抖,伸直了叶片,下垂的树尖刚直立,水变清澈,药效没有了,水还可以用,她擦了一下身上腻乎乎的汗,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又打了一桶水,把白袍随意揉了揉,用灵力烘干,白袍上的泥土被洗了,不过青苔的印迹还在,不管了,必须还得穿两天的孝服。
“以前的日子真幸福啊!可惜我没有珍惜,现在只剩自己了,一切只能靠自己。”谢栀茉心里感叹,明天是大玄宗选徒的日子,自己身上带有整个谢氏家族的物资,想起娘亲的告诫,以后行事都要谨慎,于是把储物戒爹爹寻的灵药、中品灵石以及下品灵石几乎全部转到月里,只留了几颗下品灵石在储物戒。经过了半天一晚,她发现自己好像除了修炼,生活方面都不会,不如先加入大玄宗,学一些基本的,顺便打听传送阵或者在这里等娘亲来找自己,想好后,谢栀茉盘好腿,开始修炼神识和术法
天越来越亮,辰时刚到,少男少女们已在平坝上翘首以待,当然,除了谢栀茉。
“姐姐!那个胖子真是太不上心,你不要再跟她一起了,走的时候比谁都快,来的时候比谁都慢!”王燃皱着眉看了看第一个竹屋,规劝着王君。他们昨日散去的时候,第一个竹屋已传来震耳欲聋的鼾声,王燃旋视了一圈,果然就那个胖子不在。最后,他们所有人都选了离第一个竹屋较远的竹屋,以免被打扰。
“你懂什么?闭嘴!”王君小声地呵斥。
“哼!”王燃转过头对姐姐的固执生气。
“君姐!”谢栀茉对着微笑的王君打招呼,她修术法功课就听见平坝上越来越大的谈话声,于是也来到平坝。
众人看向她,又看向她白袍,露出嫌弃或者鄙夷的目光,离得近的都挪了一下脚步。
“哼!”王燃听见谢栀茉的声音再次哼了一声,直接走远了。
“栀茉妹妹,别理那个臭小子,昨晚睡得可好?”王君歉意地笑着,她看了看谢栀茉白袍上的青苔印迹,又说道:"妹妹,我昨天就想问你了,你也没有学净身术么?"她在家都是婢女侍候,觉得净身术不如真正洗澡舒服,就没有学习。
“睡得挺好,以前都有竹绿竹青帮忙,所以就没有学习!只有一件白袍,没办法。”谢栀茉觉得王君人真不错,其他人巴不得远离她,她还愿意同她说话。
“我倒是带了些衣物,只是。。。只是。。。”王君误以为为谢栀茉就带了一件衣物。
“没事没事,我就穿这个。。。。”谢栀茉想再解释的,只是要谈起爹爹,想起爹爹心就会痛。。。。。
王君看她突然陷入低落的情绪,安慰道:“没关系的,等选完徒就会发弟子服的,到时候就可以换了。”
“嗯。”谢栀茉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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