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植物;窗台上还摆置着一些手工艺品。烤炉中传来阵阵浓郁的蛋糕香味;除了面
对马路的一排窗户外,后方正对花园的窗户映入明亮的光线,充满和谐、宁静和欢
迎的气氛。
穿着印花棉布围裙、体型硕大的奈薇儿小姐以迎接老朋友的态度欢迎迪得洛,
并问她是否&ldo;像你说的,和在大西洋的另一头一般,玩曲棍球&rdo;。骚核桃对这个把
她与布鲁克林小巷相提并论的说法不予置评。&ldo;这位是萍小姐,萍小姐写了些心理
学的书籍,来赖氏学院作客。&rdo;迪得洛礼貌地介绍露西。&ldo;我告诉她,你这里有真
正的好咖啡,客人一般来说也遵守礼教。我们两个谁也没带钱,但是我们想先大吃
一顿,以后再来付钱。&rdo;
这对奈薇儿小姐来说,好像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提议,她毫不惊讶也无异议地走
到厨房去取咖啡。茶馆在早上这时候空空荡荡的,露西随意走动,看着陈旧的痕迹
与全新的艺术品‐‐虽然她看到了棕榈叶编成的铺垫,她还是很高兴奈薇儿小姐没
摆些铜制门把赝品‐‐然后与迪得洛一同在桌前坐下,看着窗外的街景。咖啡尚未
上桌,店里就进来一对中年夫妇,他们是开车来的,一副在找地方的样子。他们的
车子就像是乡镇医师开的那种,耗油量低,大约是三四年的旧车。但是那个从车子
的另一边走来,对着丈夫微笑的妇人,却绝对不是典型的医师太太。
灰发,苗条,长长的腿,窄窄的脚包在上好的鞋子里。露西欣赏着妇人。现在
已经很少看到如此出身良好、气质优雅的人了。
&ldo;在我的家乡,&rdo;迪得洛打量着妇人,并对车子投以轻蔑的眼光,&ldo;这样的女
人会带个司机,外加一个仆役。&rdo;
一对中年夫妇表现得如此不寻常,看着他们走进来时,露西不禁思忖。他们看
来像是在度假。他们走了进来,带着疑问的眼光观望着露西和迪得洛。
&ldo;是了,没错。&rdo;妇人说着,&ldo;她说的就是那扇对着花园的窗户,上面刻着旧
的伦敦大桥。&rdo;
他们移到窗前,安静地、不自觉地开始研究,并坐在窗前的桌边。露西松了一
口气,要是能由她来选择个男人搭配这个妇人,她也会选同一个人;他也许略显忧
郁,比那妇人要更热中于自己的想法,但是仪表堂堂。他让露西联想起某个她相当
赞赏的人,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可能是那两道眉毛吧。深色的浓眉低低垂至双眼。
她发现他的装束相当陈旧;虽然整烫笔挺,但是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