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是海碗,汤到三分之二高,面密实地浮出汤,上面还放了两片厚牛肉,池渔觉得很够。
老板娘转身去忙自己的。
池渔呷了口汤,入口鲜香,味蕾瞬间被葱辛打开,不由“唔”了声,拣起牛肉。
水煮白切的牛肉很香,纯正的肉香,比池家年夜饭据说九州空运的佐贺牛更好吃。
“好吃!”一口气吃完整块肉,池渔腾出手去包里给陶吾拿巧克力奶,不忘补一把文字刀,“你不能吃太可惜了。”
“真可惜。”陶吾捧场地附和她,接过饮料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推到她手旁,“现在不想喝。”
池渔斜她一眼,单手揭开覆在铝箔上的厚纸盖。
这款巧克力奶的封装比较别致,插吸管的口藏在纸盖下,纸盖又和瓶身严丝合缝。她第一次喝的时候也找了半天怎么插吸管。
弄好了,刚才一本正经说不要喝的人形神兽马上低头叼吸管。
“不会开就说不会开,我教你。”池渔说。
“……我自己会学。”陶吾含糊地说,接着小声嘟囔,“我也要面子的嘛。”
池渔呛了一下。
老板娘手里忙完了,给她们这桌添了一双碗筷,说:“面不够免费加一两,加肉五块一份,酱牛肉八块。”
池渔毫不犹豫:“加份肉。”
陶吾很快喝光了早餐奶,池渔一边问“还要吗”,一边去包里拿。
她凑过来,贴近耳朵小声说:“再喝要变色了。”
池渔又呛了下,于是晾开神兽,专心吃自己的面。
陶吾手肘支在餐桌上,手背垫在下颌,唇角挂着笑,弯弯的眼睛含着秋水,秋水映照着对面的池渔。
被她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池渔倒没觉得不自在,神兽的毛球形态经常挂在床柱一动不动,就这么看她。
她也没有多余问维持人形的灵力够不够用。
名副其实从画里出来的人形神兽,从头到脚散发着简陋餐棚十分不搭调的光彩,足以表明她精力充沛。
吃完早餐往外走,池渔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这地方?”
都说酒香还怕巷子深,火车站周边大店小店不少,多是服务过往旅客。像这样点评网站上没名字的苍蝇馆子,得本地人才知晓。
陶吾简单地回道:“听到的。”
池渔刨根问底:“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