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不置可否“嗯”了一声,单手玩儿着江逢无名指上的戒指。
车辆启动,平稳往前行驶。
车内很安静,就在江逢觉得林夜喝多了酒应该睡着了时,林夜突然开口:“我们的戒指是不是不够亮?”
江逢莫名,“嗯?”
“没什么。”林夜像个合格的醉鬼,嘴里说着不切实际的话,“就是觉得它不会发光。”
江逢觉得好笑,“那是戒指,又不是灯泡,怎么发光?”
“是啊。”林夜说。
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脑袋往江逢肩膀上一靠,江逢闻见酒气,知道他被灌了不少酒,现在多半不舒服,便也不说话,搂着林夜的肩,往下躺了一点,方便他靠着。
回家后,阿姨刚下班不久。江逢给林夜泡了一杯蜂蜜水,林夜醉醺醺的,记挂着江逢没吃饭,一趟一趟往外搬保温箱里的饭菜。
江逢靠着料理台,手里举着正在录像的手机。
醉了的林夜傻兮兮的,跟蚂蚁搬家一样,一次只拿一样东西,江逢泡个蜂蜜水,他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八趟。
等林夜拿完碗,江逢关掉录像,把蜂蜜水塞在他的手里,“喝掉。”
林夜晕乎乎,脑袋低下来,抵住江逢的肩,喃喃:“吃饭。”
江逢牵小朋友一样把林夜牵到餐桌旁,让他挨着自己坐下来。
几乎是他吃一口饭,林夜喝一口蜂蜜水。
结婚三年,这还是江逢第一次看见林夜醉成这样,他觉得新奇,故意吃得很慢,林夜反应不过来,最后被江逢熬睡着了。
江逢憋着笑,快撅过去。
他戳戳林夜的脑袋,小声笑,“这么可爱呢,林少爷。”
江逢收拾好碗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林夜扛上二楼,等折腾完一切,已经是凌晨。
怕林夜半夜不舒服,江逢没敢睡熟,但等他醒过来,身旁已经空了。
他扯亮小夜灯,床头的闹钟显示现在才四点零五分。
这个时间,房间没人。总不能是醉了还想工作?
江逢掀开被子下床,接连打了三个哈欠。
二楼没有人,几分钟后,江逢在没开灯的客厅找到了林夜。
江逢觉得奇怪,走过去坐在林夜旁边,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来楼下坐着也不开灯?”
林夜迟钝地眨了下眼睛,脑袋因为喝了太多酒,难受得快炸掉。
当然,不只是因为酒。
“怎么了?”江逢被林夜的眼神看得心慌,“不舒服就说,醉鬼不可以撒谎。”
“醉鬼不可以撒谎。”林夜低声重复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