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
距离他们中午吃饭的地方不远。
温栀寒不想因为纠结刚才的事,耽误今日的行程,所以还是应下了继续来听曲的邀请。
等回去之后再慢慢解决,徐徐图之。
她已经处理过不少这种事了。
梨园是几栋古色古香的戏楼组成的小园子,戏楼内灯火辉煌,雕梁画栋间弥漫着岁月的沉香。
他们去的古楼叫——“惊梦楼”,直接采用游园惊梦这四字。
那“惊梦”牌匾静静地悬挂在那里,仿佛是这栋古楼的见证者。
牌匾的颜色深沉而醇厚,不是那种鲜亮的色彩,而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古朴色调,犹如被时间晕染的画卷。
牌匾上的字,笔触苍劲有力,每一笔都蕴含着书写者的深厚功力和独特韵味。?
寒司宴虚揽着她的腰,引着她上楼,带她来到一间名为“游园”的包间门口。
他嗓音低沉,好似品了一口沉香老酒,“不用迎合他人。”
温栀寒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她那双烟笼春水的眼眸,含起了清浅的笑意,“好。”
推开包间,里面已经落座了一些人了,男女都是分开的,有一扇摘月屏风间隔来。
她主动道,“我去那边坐。”
视线落在他脸侧,看着他朝那边主位上的女人点头致意,礼貌又疏离。
温栀寒望过去。
那主位上竟是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女生,她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旗袍,细腻的丝绸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宛如一朵盛开在清晨的百合花。
面容娇俏可爱,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透着灵动与好奇。
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永远挂着一抹甜美的微笑。
“若不舒服想离开,直接告诉我,不用勉强自己。”
温栀寒点头后款款朝那边走去,在上位空着的座椅上落座,其他人只是看着她,打量她,并没有出声问。
倒是主位上那一身洁白旗袍的人开口,嗓音像是被揉进了蜜糖似的,很甜,“你系阿宴嘅女朋友咩?)你是阿宴的女朋友吗?”
但温栀寒听不懂粤语,她扬起歉意的微笑,嗓音柔和,“抱歉,我听不懂粤语。”
女人似乎很是惊讶,但惊讶之后,立刻露出赔罪的笑,“对不起,我还以为他会找个同乡人的。”
他?
找个同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