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的,没有错。
楼唳肩上的红印是最好的证明。
楼唳停住动作,垂眸凝视,
他是一言未发,却无法挡住林随意的千言万语。
“为什么呢,楼先生?”
林随意语气充满了巨大的疑惑和难过:“我的梦里的那些画面是楼先生想让我看见的,对吧,都是我二十二年生活里所真实发生的。只有现在才是梦,此时才是梦。但在梦里,我和楼先生……是真实的发生了身体的关系。”
“楼先生就是叔叔。”
“比起我认识楼先生,楼先生更早认识我,楼先生,您到底想要做什么?您想要告诉我什么?”
太多了,林随意想说的太多了。
他说:“您等了二十二年,从您捡到我开始就在筹划着引导我,可您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呢?”
他说:“为什么又在梦里与我相见。”
他说:“楼先生,这是可以问的吗?您……您到底是什么人?”
他心里的难过把言语的急迫都要盖过去,林随意抓救命稻草一样,双手紧紧抓住楼唳的手,急迫渴求。
“一切都是梦,仅仅只是一场梦,对吗?!”
因为害怕,他的声音颤抖起来:“我是梦主,楼先生,我是梦主,我会……我会杀掉你吗?”
楼唳看着他,终于,他开口:“随意。”
轻轻的,亲昵的,以往相处中一直被克制的。
楼唳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反握住林随意的手,带着他探向自己的鼻尖。
林随意下意识挣了一下,但楼唳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容他挣脱。
“别……”林随意痛苦,但楼唳仍在这么做。
终于,林随意摸到了楼唳的鼻尖,以往他主动要探鼻息,楼唳都是拒绝的,这一次楼唳主动让他这么做了。
没有呼吸。
林随意愣住。
“随意,我并没有隐藏气息的能力。”
楼唳在耳边低声:“我本就没有呼吸。”
林随意大骇,心脏因为恐惧剧烈颤抖:“什么?”
“你意识到了,这不是真正的人间。”
楼唳将他紧拥:“此时此地不是,你生活的世界也不是。”
林随意害怕得浑身战栗:“是……是什么……”
“走马灯。”
“走马……灯?”
“人死走马灯。”
楼唳收紧双臂,将林随意更用力地抱在怀中:“人之将死便会看见走马灯,回顾一生。走马灯停,一生止。”
感受到林随意的害怕,楼唳俯首吻住他:“别怕,我会陪着你去看你的,真实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