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见状,捂着脸上发疼的抓痕向杨花抱怨:“你总说我是混账,你也不看看许萱,她来了不仅把我打一顿,还连你都不带理的,要不是我当初给阿翁出主意,她能嫁到李家,她能有现在的生活?”
杨花拍了拍许子的胳膊,让他少说几句,然后质问许子:“你先别说她,萱萱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扇的?”
许子不自在的撇过脸嘟囔:“她先扇我的,我才还手的,刚才她打我,我都没有还手,不然早就把她打趴下了。”
“你又说难听话了,是不是?好好的,你说她,她能不打你,你这张嘴,就不能有话好好说?”气急的杨花要不是看在许子满脸是伤的份儿上,真想再打许子一顿。
许子咧着嘴笑了笑回答:“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习惯了,以后不会了。”
杨花气恼的踹了许子一脚低声嘟囔:“你、你要是再不学好,怎么能娶的了安君,你之前不是说很喜欢她吗?”
许子闻言踢了踢地上的土,沉思片刻后一脸认真的对杨花讲:“阿母,那是我之前跟许萱开玩笑的,我可不喜欢那个任性的小女孩,以后不要再说了,免得许萱再把我打一顿。”
杨花听后捂住了嘴,不管许子说的是真是假,这话她也不敢往外说。
五井里的李氏宗族在这五个里中是有名的护短,上次是许萱没有在石布手上吃亏,要不然李家那群人能把石家给砸了。
许子见杨花没有说话,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嬉笑着跑进东厨去看许萱带过来的东西,他当时可是闻见了一股肉香的。
为了不让人说闲话,许萱和李缓在五井里里门处分开走。
给许萱开门的李安君自然一眼看到了许萱脸上的红印,边问许萱怎么回事,边大声把李安容从房间里喊了出来。
许萱摸着还在疼的右脸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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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君听后拎起放在堂屋墙边的木棍要去把许子揍一顿,被皱着眉头的李安容拉到一旁讲:“阿姊,你不要冲动。刚才二嫂嫂说已经把许子打了一顿了,你就不要掺和了。许子再不是,也是二嫂嫂的男弟,你要是去了,万一把许子打出个好歹,二嫂嫂心里也不好过。走了几里路,先让二嫂嫂回去休息吧。”
李安君只好放下木棍,跟着李安容回了堂屋。
许萱找了个理由回了自己的院子,李安容继续教李安君认竹简上的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中。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汉乐府·江南》)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这个不好,拿走。”撇着嘴的李安君低声命令李安容,脸上写满了不快。
李安容连忙把写有这首诗的两片竹简拿到一旁反放着,柔声开解李安君:“阿姊,这只是一首诗,不要当真。按照律令,五十六岁就不用再出征了,更别说到八十了。”
李安君不回话,只是瞪着李安容。
李安容连忙把别的竹简拿到李安君面前。
太阳慢慢往西移动,李安容怕宋云珠、李无疾会提前回来,把竹简丢给李安君,让她自己看,自己匆忙往榆树里赶。
李安容走后不久,李安君从一堆竹简里找出那两片写有“十五从军征”的竹简,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又踩。
正当李安君踩的起劲儿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李安君拾起满是脚印的竹简放回长案,急忙跑去开门,原来是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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